重伤垂死中挣扎着奔上南天门,终于被教王收为麾下。
然而同一时间,瞳也捂着双眼跌倒在冰上!
也只有这样,方能保薛紫夜暂有一线生机。。
晚来天欲雪,何处是归途?。
“妙水笑了笑,便过去了。!”
然而在他微微一迟疑间,薛紫夜便已经沿着台阶奔了上去,直冲那座嵯峨的大光明圣殿。一路上无数教徒试图阻拦,却在看到她手里的圣火令后如潮水一样地退去。。
“薛谷主,”大殿最深处传来的低沉声音,摄回了她游离的魂魄,“你可算来了……”!
还是,只是因为,即便是回忆起来了也毫无用处,只是徒自增加痛苦而已?
这个女人……这个女人,是想杀了他!
然后,他就看到那双已经“死亡”的淡蓝色眼睛动了起来。。
不知道到了今天的夜里,她的尸体又将会躺在何处的冰冷雪里。。
““好!”徐重华大笑起来,“联手灭掉七剑,从此中原西域,便是你我之天下!”!
摘下了“妙空”的面具,重见天日的徐重华对着同伴们展露笑容,眼角却有深深的刻痕出现,双鬓斑白——那么多年的忍辱负重,已然让这个刚过而立之年的男子过早地衰老了。。
旋想拿它来毒杀教王——不是吗?”。
“妙水吃惊地看着她,忽地笑了起来:“薛谷主,你不觉得你的要求过分了一些么——我凭什么给你?我这么做可是背叛教王啊!”!
“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”!
“你们快走,把……把这个带去,”薛紫夜挣扎着扯过药囊,递到她手里,“拿里面赤色的药给他服下……立刻请医生来,他的内脏,可能、可能全部……”
“薛紫夜抱着他的头颅,轻柔而小心地舔舐着他眼里的毒。他只觉她的气息吹拂在脸上,清凉柔和的触觉不断传来,颅脑中的剧痛也在一分分减轻。!
“在下可立时自尽,以消薛谷主心头之怒。”妙风递上短匕,面上带着一贯的温和笑意,微微躬身,“但在此之前,还请薛谷主尽早去往昆仑,以免耽误教王病情。”。
“怒火在他心里升腾,下手已然顾不上容情。。
“别以为我愿意被你救。”他别开了头,冷冷道,“我宁可死。”。
他绝不能让她也这样死了……绝对不!!
霍展白只听得好笑:“见鬼,瞳,听你说这样的话,实在是太有趣了。”。
““把龙血珠拿出来。”他拖着失去知觉的小橙走过去,咬着牙开口,“否则她——”。
霍展白沉默。沉默就是默认。。
“忽然间,气海一阵剧痛!!
在轰然巨响中,离去的人略微怔了一怔,看住了她。。
“瞳公子。”然而,从殿里出来接他的,却不是平日教王宠幸的弟子高勒,那个新来的白衣弟子同样不敢看他的眼睛,“教王正在小憩,请稍等。”。
““可是怎么?”她有些不耐地驻足,转身催促,“药师谷只救持有回天令的人,这是规矩——莫非你忘了?”。
遥远的漠河雪谷。……
“啊!”七剑里有人发出了惊呼,长剑脱手飞出,插入雪地。双剑乍一交击,手里的剑便瞬间仿佛浸入沸水一样地火热起来。那种热沿着剑柄透入,烫得人几乎无法握住。
能一次全歼八骏,这样的人全天下屈指可数。而中原武林里的那几位,近日应无人远赴塞外,更不会在这个荒僻的雪原里和魔宫杀手展开殊死搏杀——那么,又是谁有这样的力量?
为了避嫌,出了药师谷后他便和妙火分开西归,一路换马赶回大光明宫。龙血珠握在手心,那枚号称可以杀尽神鬼魔三道的宝物散发出冷冷的寒意,身侧的沥血剑在鞘中鸣动,仿佛渴盼着饮血。。
他诧异地抬起头,却看到一道雪亮的光急斩向自己的颈部!。
““哎呀!”霍展白大叫一声,从床上蹦起一尺高,一下子清醒了。他恶狠狠地瞪着那只扁毛畜生,然而雪鹞却毫不惧怕地站在枕头上看着他,咕咕地叫,不时低下头,啄着爪间抓着的东西。。
“第二日醒来,已然是在暖阁内。。
“嗯?”薛紫夜拈着针,冷哼着斜看了他一眼。!
“——只不过那个女人野蛮得很,不知道老阁主会不会吃得消?谷中的白梅也快凋谢了吧?只希望秋水的病早日好起来,他也可以脱身去药师谷赴约。……”
“很多时候,谷里的人看到他站在冰火湖上沉思――冰面下那个封冻了十几年的少年已然随薛谷主一起安葬了,然而他依然望着空荡荡的冰面出神,仿佛透过深不见底的湖水看到了另一个时空。没有人知道他在等待着什么――。
“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”。
瞳触摸着手心沉重冰冷的东西,全身一震:这、这是……教王的圣火令?!
“六哥!”本来当先的周行之,一眼看到,失声冲入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