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动荡不安的时代终于过去。
霍展白低下头去,用手撑着额头,感觉手心冰冷额头却滚烫。
一直推脱着的人大吃一惊:“什么?”。
“能……能治!”然而只是短短一瞬,薛紫夜终于挣出了两个字。。
““阁主有令,要你我七人三日内会聚鼎剑阁,前往昆仑!”夏浅羽重复了一遍指令。!”
踌躇了一番,他终于下了决心:也罢,既然那个死女人如此慎重叮嘱,定然有原因,如若不去送这封信,说不定会出什么大岔子。。
袖子上织着象征着五明子身份的火焰纹章,然而那只苍白的手上却明显有着一条可怖的伤痕,一直从虎口延伸到衣袖里——那是一道剑伤,挑断了虎口经脉,从此后这只手便算是残废,再也无法握剑。!
纤细的腰身一扭,便坐上了那空出来的玉座,娇笑:“如今,这里归我了!”
明介,明介,你真的全都忘了吗?
“啊!”她一眼望过去,忽然间失声惊呼起来——。
那个少年如遭雷击,忽然顿住了,站在冰上,肩膀渐渐颤抖,仿佛绝望般地厉声大呼:“小夜!雪怀!等等我!等等我啊……”。
“雅弥迟疑了一下:“五位剑客的拇指筋络已断,就算易筋成功,至少也需三年才能完全恢复至伤前水准。”!
剑却没有如预料一样地斩入颈部,反而听到身后的薛紫夜失声惊叫。。
旋“哈……哈……”满面是血的老人笑了起来,踉跄着退入了玉座,靠着喘息,望着委顿在地的三个人,“你们好!二十几年了,我那样养你教你,到了最后,一个个……都想我死吧?”。
“——然而,奔逃的人没有回头。!
一直沉默的妙风忽然一震,瞬地抬起了头,不敢相信地望向薛紫夜——什么?她、她知道?她早就知道自己是凶手?!!
唯独白衣的霍展白站在璇玑位,手中墨魂剑指向地面,却是分毫不动。他只是死守在璇玑位,全身的感知都张开了,捕捉着对手的一举一动。每次妙风试图冲破剑阵时,纯黑的墨魂剑都及时地阻断了他的出路,分毫不差,几度将他截回。
““谷主好气概,”教王微笑起来,“也不先诊断一下本座的病情?”!
然而她却没有力气开口。。
““什么?”霍展白一惊抬头,“瞳成了教王?你怎么知道?”。
——星圣女娑罗只觉得心惊:瞳执掌修罗场多年,培养了一批心腹,此刻修罗场的杀手精英们,居然都无声无息地集结在了此处?。
瞳触摸着手心沉重冰冷的东西,全身一震:这、这是……教王的圣火令?!
屋里的孩子被他们两个这一声惊呼吓醒了,哇哇地大哭。。
“在酒坛空了之后,他们就这样在长亭里沉沉睡去。。
――昨夜那番对话,忽然间就历历浮现在脑海。。
““不过,谷主最近去了昆仑给教王看病,恐怕好些日子才能回来。”霜红摸了摸雪鹞的羽毛,叹了口气,“那么远的路……希望,那个妙风能真的保护好谷主啊。”!
“龙血珠已经被我捏为粉末,抹在了沥血剑上——”他合起了眼睛,低声说出最后的秘密,“要杀教王,必须先拿到这把剑。”。
雅弥微笑:“瞳那走了你给他作为信物的墨魂剑,说,他会遵守与你的约定。”。
“背后的八剑紧紧追来,心胆俱裂的她顾不得别的,直接推开了那一扇铁门冲了进去——一股阴冷的气息迎面而来,森冷的雪狱里一片黑暗,只有火把零星点缀,让她的视觉忽然一片黯淡,什么也看不见了。。
不行……不行……自己快要被那些幻象控制了…………
然而她却有些不想起来,如赖床的孩子一样,留恋于温热的被褥之间。
“我来。”妙风跳下车,伸出双臂接过,侧过头望了一眼路边的荒村——那是一个已然废弃多年的村落,久无人居住,大雪压垮了大部分的木屋。风呼啸而过,在空荡荡的村子里发出尖厉的声音。
在星宿海的那一场搏杀,假戏真做的他,几乎真的把这个人格杀于剑下。。
真是愚蠢啊……这些家伙,怎么可以信任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呢?。
“接二连三地将坠落的佩剑投向横梁,妙空唇角带着冷笑。。
““听说你已经成为鼎剑阁阁主。”雅弥转开了话题,依然带着淡笑,“恭喜。”。
“今晚,恐怕不能留你过夜。”她拿了玉梳,缓缓梳着头发,望着镜子里的自己,幽幽道,“前两天,我答应了一名胡商做他的续弦。如今,算是要从良的人了。”!
““是的,薛谷主在一个月前去世。”看到这种情状,南宫老阁主多少心里明白了一些,发出一声叹息,“不知道为什么,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竟敢孤身行刺教王!小霍,你不知道吗?大约就在你们赶到昆仑的前一两天,她动手刺杀了教王。”……”
“廖青染定定看了那一行字许久,一顿足:“那个丫头疯了!她那个身体去昆仑,不是送死吗?”她再也顾不得别的,出门拉起马向着西北急行,吩咐身侧侍女,“我们先不回扬州了!赶快去截住她!”。
恶魔在附耳低语,一字一句如同无形的刀,将他凌迟。。
“前辈,怎么?”霍展白心下也是忐忑。!
“霍展白,我真希望从来没认识过你。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