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剑都是生死兄弟,被招至鼎剑阁后一起联手做了不少大事,为维持中原武林秩序、对抗西方魔教的入侵立下了汗马功劳。但自从徐重华被诛后,八大名剑便只剩了七人,气势也从此寥落下去。
薛紫夜猛然震了一下,脱口低呼出来——瞳?妙风说,是瞳指派的这些杀手?!
然而徐重华眉梢一蹩,却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:“这些,日后再说。”。
“哈……原来是因为这个!”妙水霍然明白过来原因所在,忍不住失声大笑,“愚蠢!教王是什么样的人?你以为真的会因为你救了他,就放了瞳?”。
“妙风微微笑了笑,只是加快了速度:“修罗场出来的人,没有什么撑不住的。”!”
“就为那个女人,我也有杀你的理由。”徐重华戴着青铜面具冷笑,拔起了剑。。
每次下雪的时候,他都会无可抑制的想起那个紫衣的女子。八年来,他们相聚的时日并不多,可每一日都是快乐而轻松的。!
而流沙山那边,隐隐传来如雷的马蹄声——所有族人露出惊慌恐惧的表情。
——因为那个孩子,一定会在他风尘仆仆搜集药物的途中死去。
“暴雨梨花针?”他的视线落到了她腰侧那个空了的机簧上,脱口低呼。。
“嗯?”薛紫夜很不高兴思维被打断,蹙眉,“怎么?”。
““谷主已前往大光明宫。霜红。”!
很多年了,他们相互眷恋和倚赖,在每一次孤独和痛苦的时候,总是想到对方身畔寻求温暖——这样的知己,其实也足可相伴一生吧?。
旋“不要紧。”薛紫夜淡淡道,“你们先下去,我给他治病。”。
“霜红压低声音,只细声道:“谷主还说,如果她不能回来,这酒还是先埋着吧。独饮容易伤身。等你有了对饮之人,再来——”!
“小心!”廖青染在身后惊呼,只听“哧啦”一声响,霍展白肩头已然被利刃划破。然而他铁青着脸,根本不去顾及肩头的伤,掌心内力一吐,瞬间将陷入疯狂的女子震晕过去。!
薛紫夜点了点头,将随身药囊打开,摊开一列的药盒——里面红白交错,异香扑鼻。她选定了其中两种:“这是补气益血的紫金生脉丹,教王可先服下,等一刻钟后药力发作便可施用金针。这一盒安息香,是凝神镇痛之药,请用香炉点起。”
“连瞳这样的人,脸上都露出惊骇的表情——!
“瞳公子,”门外有人低声禀告,是修罗场的心腹属下,“八骏已下山。”。
“那一块布巾在风雪里猎猎飞舞,上面的几行字却隐隐透出暖意来:。
他无奈地看着她酒红色的脸颊,知道这个女子一直都在聪明地闪避着话题。。
然而叫了半天,却只有一个午睡未足的丫头打着哈欠出来:“什么东西这么吵啊?咦?”!
难道,他的那一段记忆,已经被某个人封印?那是什么样的记忆,关系着什么样的秘密?到底是谁……到底是谁,屠戮了整个摩迦一族,杀死了雪怀?。
“一定赢你。。
霍展白眼色变了变——谁下的手,居然连薛紫夜都无法治疗?。
“他惊得连连后退,一屁股坐在了门外的地上,揉着自己的眼睛。!
那是多么想永远留在那个记忆里,然而,谁都回不去了。。
没错……这次看清楚了。。
“房间里忽地变得漆黑,将所有的月光雪光都隔绝在外。。
这简直已经不是人的身体——无数的伤痕纵横交错,织成可怖的画面,甚至有一两处白骨隐约支离从皮肤下露出,竟似破裂过多次的人偶,又被拙劣地缝制到了一起。……
“……那就好。”
“不用顾虑,”南宫老阁主还以为他有意推脱,板起了脸,“有我出面,谁还敢说闲话?”
“好了。”霍展白微笑,吐出一口气。。
瞳终于站起,默然从残碑前转身,穿过了破败的村寨走向大道。。
““呵……”瞳握着酒杯,醉薰薰地笑了,“是啊,看看前一任教王就知道了。不过……”他忽然斜了霍展白,那一瞬妖瞳里闪过冷酷的光,“你也好不了多少。中原人奸诈,心机更多更深――你看看妙空那家伙就知道了。”。
“他没有再说话,只是默默地匍匍着,体会着这短暂一刻里的宁静和美丽,十几年来充斥于心头的杀气和血腥都如雾一样消失——此刻他不曾想到杀人,也没想到报复,只是想这样趴着,什么话也不说,就这样在她身侧静静死去。。
最好的医生?内心的狂喜席卷而来,那么,她终是有救了?!!
““薛谷主!”他霍然一震,手掌一按地面,还没睁开眼睛整个人便掠了出去,一把将薛紫夜带离原地,落到了大殿的死角,反手将她护住。然而薛紫夜却直直盯着妙水身后,发出了恐惧的惊呼:“小心!小心啊——”……”
“他望着怀中睡去的女子,心里却忽然也涌起了暖意。。
而且,他也是一个能孚众的人。无论多凶狠的病人,一到了他手上便也安分听话起来。。
“谷主,你快醒醒啊。”霜红虽然一贯干练沉稳,也急得快要哭了。!
妙风站桥上,面无表情地望着桥下万丈冰川,默然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