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剑都是生死兄弟,被招至鼎剑阁后一起联手做了不少大事,为维持中原武林秩序、对抗西方魔教的入侵立下了汗马功劳。但自从徐重华被诛后,八大名剑便只剩了七人,气势也从此寥落下去。
是的,那是谎言。她的死,其实是极其惨烈而决绝的。
“你……怎么了?”终于还是忍不住,她开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,“伤口恶化了?”。
那是一个三十岁许的素衣女子,头上用紫玉簪挽了一个南方妇人常见的流云髻,容色秀丽,气质高华,身边带了两位侍女,一行人满面风尘,显然也是长途跋涉刚到乌里雅苏台——在外面露面的女人向来少见,一般多半也是江湖人士,奇怪的是这个人身上,却丝毫看不出会武功的痕迹。。
““咔啦”一声,水下的人浮出了水面。!”
“多么愚蠢的女人……我让妙风假传出我走火入魔的消息,她就忍不住了,呵呵,”教王在玉座上微笑,须发雪白宛如神仙,身侧的金盘上放着一个被斩下不久的绝色女子头颅,“联合了高勒他们几个,想把我杀了呢。”。
薛紫夜站起身,往金狻猊的香炉里添了一把醍醐香,侧头看了一眼睡去的人。!
“抱歉,我还有急事。”霍展白晃了晃手里的药囊。
那一瞬间,为了这个极其机密的任务舍命合作的两人,心里是真的想置对方于死地的吧?
霍展白是被雪鹞给啄醒的。。
出来前,教王慎重嘱托,令他务必在一个月内返回,否则结局难测。。
“然而下一瞬,她又娇笑起来:“好吧,我答应你……我要她的命有什么用呢?我要的只是教王的脑袋。当然——你,也不能留。可别想我会饶了你的命。”!
城门刚开,一行人马却如闪电一样从关内驰骋而出。人似虎,马如龙,铁蹄翻飞,卷起了一阵风,朝着西方直奔而去,留下一行蹄印割裂了雪原。。
旋等到他从欣喜中回过神来时,那一袭紫衣已经消失在飘雪的夜色里。。
““你没事?”他难得收敛了笑容,失惊。!
这个声音……是紧随自己而来的妙空使?!!
怎么可以?怎么可以忘记呢?
““紫夜自有把握。”她眼神骄傲。!
然而在这样的时候,雅弥却悄然退去,只留下两人独自相对。。
“那样寥寥几行字,看得霜红笑了起来。。
她拿着手绢,轻柔地擦拭他眼角滑落的泪痕,温柔而妥帖,就像一个母亲溺爱着自己的孩子。。
昆仑。大光明宫西侧殿。!
是幻觉?。
“妙风依然只是微笑,仿佛戴着一个永恒的面具:“薛谷主无须担心。”。
她用尽了最后的力气,用双手撑起自己身体,咬牙朝着那个方向一寸寸挪动。要快点到那里……不然,那些风雪,会将她冻僵在半途。。
““你背叛鼎剑阁也罢了,可是你连秋水母子都不顾了吗?”霍展白握紧了剑,身子微微发抖,试图说服这个叛逃者,“她八年来受了多少苦——你连问都不问!”!
他一边说一边抬头,忽然吃了一惊:“小霍!你怎么了?”。
霍展白顿住酒杯,看向年轻得教王,忽然发现他此刻的眼睛是幽深的蓝――这个冷酷缜密的决顶杀手、在腥风血雨中登上玉座的新教王,此刻忽然间脆弱得如同一个青涩的少年。。
““让不让?”妙风意外地有些沉不住气,“不要逼我!”。
多年未有的苦痛在心底蔓延,将枯死已久的心狠狠撕裂,他终于可以不必压制,让那样的悲哀和愤怒将自己彻底湮没。……
“雅弥!”她大吃一惊,“站住!”
然而,一想到这一次前去可能面对的人,他心里就有隐秘的震动。
“呵,妙风使好大的口气。”夏浅羽不忿,冷笑起来,“我们可不是八骏那种饭桶!”。
“什么?”霍展白一惊抬头,“瞳成了教王?你怎么知道?”。
“是她?是她乘机对自己下了手?!。
“——那个传说中暗杀之术天下无双,让中原武林为之震惊的嗜血修罗。。
因为,只要他一还手,那些匕首就会割断同僚们的咽喉!!
“一个人坐在黑暗里,瞳的眼睛又缓缓合起。……”
“妙风脸色一变,却不敢回头去看背后,只是低呼:“薛谷主?”。
的确,在离开药师谷的时候,是应该杀掉那个女人的。可为什么自己在那个时候,竟然鬼使神差地放过了她?。
“我从不站在哪一边。”徐重华冷笑,“我只忠于我自己。”!
他是“那个人”的朋友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