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弥的眼睛闪烁了一下，微笑道：“这种可能，是有的。”

    “展白！”在一行人策马离去时，秋水音推开了两位老嬷嬷踉跄地冲到了门口，对着他离去的背影清晰地叫出了他的名字，“展白，别走！”

    睛明穴和承泣穴被封，银针刺入两寸深，瞳却在如此剧痛之下一声不吭。。

    她忽然全身一震，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来：“瞳？！”。

    “当天下午，两位剑客便并骑离开了临安，去往鼎剑阁和其余五剑会合。！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……”血腥味的刺激，让徐重华再也难以克制地狂笑起来，“霍七，当年你废我一臂，今日我要断了你的双手双脚！就是药师谷的神医也救不了你！”。

    “妙风既然不能回昆仑复命，也只能自刎于此了！”！

    在轰然巨响中，离去的人略微怔了一怔，看住了她。

    霍展白一时间怔住，不知如何回答——是的，那个家伙当时明明可以取走薛紫夜性命，却在最后一瞬侧转了剑，只是用剑身将她击昏。这对于那个向来不留活口的修罗场第一杀手来说，的确是罕见的例外。

    真是愚蠢啊……这些家伙，怎么可以信任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呢？。

    “是有了别的去处了吗？还是有了心爱的人？不过，反正我也不会再在这里了。你就算回来，也无人可寻。”柳非非有些疲倦地微笑着，妩媚而又深情，忽然俯下身来戳了他一下，娇嗔，“哎，真是的，我就要嫁人了，你好歹也要装一下失落嘛——难道我柳非非一点魅力也没有吗？”。

    ““脸上尚有笑容。”！

    遥远的北方，冰封的漠河上寒风割裂人的肌肤，呼啸如鬼哭。。

    旋永不相逢！。

    “是……是小夜姐姐？他狂喜地转过头来。是她？是她来了吗？！！

    妙风在乌里雅苏台的雪野上踉跄奔跑，风从耳畔呼啸而过，感觉有泪在眼角渐渐结冰。他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夜，五岁的他也不曾这样不顾一切地奔跑。转眼间，已经是二十多年。！

    冷？她忽然愣住了——是啊，原来下雪了吗？可昨夜的梦里，为什么一直是那样的温暖？

    “一侧头，明亮的利剑便刺入了眼帘。！

    然而，在他嘶声在榻上滚来滚去时，她的眼神是关切而焦急的；。

    “他甚至很少再回忆起以前的种种，静如止水的枯寂。。

    外面还在下着雪。。

    “让不让？”妙风意外地有些沉不住气，“不要逼我！”！

    “什么？墨魂剑？！”他一下子清醒了，伸手摸去，果然佩剑已经不在身边。霍展白变了脸色，用力摇了摇头，艰难地追忆自己最后和那个人击掌立下了什么样的誓言。。

    “白日放歌须纵酒，青春做伴好还乡。。

    但，即使他从未放松过对霍展白的精神压制，雪地上那个僵硬的人形却忽然动了一下！。

    “——其实，在你抱着她在雪原上狂奔的时候，她已然死去。！

    然而无论怎样严刑拷打，瞳却一直缄口不言。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死了，只留下他一个人被遗弃在荒原的狼群里！。

    “然而，一想到这一次前去可能面对的人，他心里就有隐秘的震动。。

    是的，他一生的杀戮因她而起，那么，也应该因她而结束。……

    “在你们谷主没有回来之前，还是这样比较安全。”霍展白解释道。

    仿佛想起了什么，她的手开始剧烈地发抖，一分也刺不下去。

    霍展白一惊，沉默着，露出了苦笑。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吗？药师谷的开山师祖，也曾是个杀人者。”。

    ““嘎——”忽然间，雪里传来一声厉叫，划破冷风。。

    “不！作为前任药师谷主，她清楚地知道这个世间还有唯一的解毒方法。。

    “好，东西都已带齐了。”她平静地回答，“我们走吧。”！

    ““沫儿？沫儿！”他只觉五雷轰顶，俯身去探鼻息，已然冰冷。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里头有一个声音如银铃一样的悦耳，他一侧头就能分辨出来：是那个汉人小姑娘，小夜姐姐——在全村的淡蓝色眼眸里，唯一的一双黑白眼睛。。

    药王谷的回天令还是不间歇地发出，一批批的病人不远千里前去求医，但名额已经从十名变成了每日一名――谷里一切依旧，只是那个紫衣的薛谷主已然不见踪迹。。

    ——难道，是再也回不去了吗？！

    那里，她曾经与他并肩血战，在寒冷的大雪里相互取暖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