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那件压在他心上多年的重担,也总算是卸下了。沫儿那个孩子,以后可以和平常孩子一样地奔跑玩耍了吧?而秋水,也不会总是郁郁寡欢了。已经很久很久,没有看过这个昔日活泼明艳的小师妹露出笑颜了啊……
绿儿只看得咋舌不止,这些金条,又何止百万白银?
那个叫雅弥的人很快了江湖里新的传奇,让所有人揣测不已。。
——那样的一生,倒也是简单。。
“老五那个家伙,真是有福气啊。!”
那一些惨叫呼喊,似乎完全进不了他心头半分。。
他反手握紧腕上的金索,在黑暗中咬紧了牙,忽地将头重重撞在了铁笼上——他真是天下最无情最无耻的人!贪生怕死,忘恩负义,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,想置那位最爱自己的人于死地!!
“哼。”她忽地冷哼了一声,一脚将死去的教王踢到了地上,“滚吧。”
“真是可怜啊……妙风去了药师谷没回来,明力也被妙火拖住了,现在你只能唤出这些畜生了。”瞳执剑回身,冷笑,在那些獒犬扑到之前,足尖一点,整个人从冰川上掠起,化成了一道闪电。
“我来吧。”不想如此耽误时间,妙风在她身侧弯下身,伸出手来——他没有拿任何工具,然而那些坚硬的冻土在他掌锋下却如豆腐一样裂开,只是一掌切下,便裂开了一尺深。。
而他依旧只是淡淡地微笑。。
“血从她的发隙里密密流了下来。!
“你真是个好男人。”包好了手上的伤,前代药师谷主忍不住喃喃叹息。。
旋就这样生生纠缠一世。。
““正好西域来了一个巨贾,那胡商钱多得可以压死人,一眼就迷上了小姐。死了老婆,要续弦——想想总也比做妾好一些,就允了。”抱怨完了,胭脂奴就把他撇下,“你自己吃罢,小姐今儿一早就要出嫁啦!”!
“霍展白?”看到来人,瞳低低脱口惊呼,“又是你?”!
“见死不救?”那个女子看着他,满眼只是怜悯,“是的……她已经死了。所以我不救。”
““咔嚓”一声,有骨骼碎裂的清晰声响,妙风踉跄了一步,大口的血从嘴里吐出。!
妙风微微一怔:“可谷主的身体……”。
“在酒坛空了之后,他们就这样在长亭里沉沉睡去。。
他的心,如今归于何处?。
顿了顿,他回答:“或许,因为瞳的背叛,修罗场已然被教王彻底清扫?”!
“咯咯……你来抓我啊……”穿着白衣的女子轻巧地转身,唇角还带着血丝,眼神恍惚而又清醒无比,提着裙角朝着后堂奔去,咯咯轻笑,“来抓我啊……抓住了,我就——”。
“从此后,更得重用。。
那是多么想永远留在那个记忆里,然而,谁都回不去了。。
“霍展白抬起头,看到了一头冰蓝色的长发,失声道:“妙风?”!
瞳的眼睛里转过无数种色泽,在雪中沉默,不让那种锥心刺骨的痛从喉中冲出。。
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。
“就算在重新聚首之时,他甚至都没有问起过关于半句有关妻子的话。。
但,那又是多么荒谬而荒凉的人生啊。……
别去!别去——内心有声音撕心裂肺地呼喊着,然而眼睛却再也支撑不住地合起。凝聚了仅存的神志,他抬头看过去,极力想看她最后一眼——
三圣女五明子环侍之下,玉座上教王的眼睛深不见底,笑着将手按在跪在玉座下的爱将头顶上,缓缓摩挲着,仿佛抚摩着那头他最钟爱的雪域灰獒。他也知道,只要教王一个不高兴,随时也可以如击杀那些獒犬一样夺走他的性命。
那一日,在他照旧客气地起身告辞时,她终于无法忍受,忽然站起,不顾一切地推倒了那座横亘于他们之间的屏风,直面他,眼里的火焰熊熊燃烧,强自克制的声音微微颤抖:“到底是为什么?为什么!”。
“太奇怪了……”薛紫夜在湖边停下,转头望着他,“你和他一样杀过那么多的人,可是,为什么你的杀气内敛到了如此境地?你的武功更在他之上吗?”。
““咔嚓。”忽然间,风里掠过了一蓬奇异的光。。
“简短的对话后,两人又是沉默。。
一侧头,明亮的利剑便刺入了眼帘。!
“这一来,他已然明白对方身上寒疾之重已然无法维持自身机能,若他不频繁将真气送入体内,只怕她连半天时间都无法维持。……”
“教王眼神已然隐隐焦急,截口:“那么,多久能好?”。
“呵呵,还想逃?”就在同一时刻,仿佛看出了他的意图,一个东西被骨碌碌地扔到了冰上,是狰狞怒目的人头:“还指望同伴来协助吗?呵,妙火那个愚钝的家伙,怎么会是妙水的对手呢?你真是找错了同伴……我的瞳。”。
“妙水,”他忽然开口了,声音因为受刑而嘶哑,“我们,交换条件。”!
每次下雪的时候,他都会无可抑制的想起那个紫衣的女子。八年来,他们相聚的时日并不多,可每一日都是快乐而轻松的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