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这样。”内息转眼便转过了一个周天，妙风长长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瞳想紧闭双眼，却发现头部穴道被封后，连眼睛都已然无法闭合。

    霍展白看到剑尖从徐重华身体里透出，失惊，迅疾地倒退一步。。

    神志恍惚之间，忽然听到外面雪里传来依稀的曲声——。

    “——乾坤大挪移？！”

    那一瞬间，他只觉得无穷无尽的绝望。。

    自从三天前中了七星海棠之毒以来，那个曾经令天下闻声色变的绝顶杀手一直沉默着，任剧毒悄然侵蚀身体，不发一言。！

    ——今日是中原人的清明节。檀香下的雪上，已有残留的纸灰和供品，显然是今日一早已经有人来这里祭拜过。

    “妙水！”她对着那个坠落深渊的女子伸出手来，撕心裂肺地大呼，“妙水！”呼啸的风从她指缝掠过，却什么也无法抓住。

    “胡说！”一搭脉搏，她不由惊怒交集，“你旧伤没好，怎么又新受了伤？快过来让我看看！”。

    “不过，还是得赶快。”妙火收起了蛇，眼神严肃，“事情不大对。”。

    “然后，九这样转过身，离去，不曾再回头。！

    霜红压低声音，只细声道：“谷主还说，如果她不能回来，这酒还是先埋着吧。独饮容易伤身。等你有了对饮之人，再来——”。

    旋劲装的白衣人落在她身侧，戴着面具，发出冷冷的笑——听声音，居然是个女子。。

    “然后，九这样转过身，离去，不曾再回头。！

    他甚至很少再回忆起以前的种种，静如止水的枯寂。！

    原来如此……原来如此！

    “他望着不停自斟自饮的霍展白，忽然间低低叹息——你，可曾恨我？如果不是我，她不会冒险出谷：如果不是我将她带走，你们也不会在最后的一刻还咫尺天涯……！

    星圣女娑罗在狂奔，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甘。。

    ““这个小婊子……”望着远去的女子，教王眼里忽然升腾起了某种热力，“真会勾人哪。”。

    最后的一句话已然是嘶喊，他面色苍白地冲过来，仿佛想一把扼住老人的咽喉。南宫老阁主一惊，闪电般点足后掠，同时将茶盏往前一掷，划出一道曲线，正中撞到了对方的曲池穴。。

    “瞳？”霍展白惊讶地望着这个忽然现身药王谷地新任教王，手不离剑。！

    那一日，在他照旧客气地起身告辞时，她终于无法忍受，忽然站起，不顾一切地推倒了那座横亘于他们之间的屏风，直面他，眼里的火焰熊熊燃烧，强自克制的声音微微颤抖：“到底是为什么？为什么！”。

    “第二日，他们便按期离开了药师谷。。

    然而，让他惊讶的是南宫言其老阁主竟然很快就随之而来，屈尊拜访。更令他惊讶的是，这位老人居然再一次开口，恳请他出任下一任鼎剑阁阁主——。

    “习惯性地将剑在心脏里一绞，粉碎了对方最后的话，瞳拔出滴血的剑，在死人身上来回轻轻擦拭，妖诡的眼神里有亮光一闪：“你想知道原因？很简单：即便是我这样的人，有时候也会有洁癖——我实在不想有你这样的同盟者。”！

    捏开蜡丸，里面只有一块被揉成一团的白色手巾，角上绣着火焰状的花纹。。

    门外是灰冷的天空，依稀有着小雪飘落，沾在他衣襟上。。

    “霍展白带着众人，跟随着徐重华飞掠。然而一路上，他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徐重华——他已然换左手握剑，斑白的鬓发在眼前飞舞。八年后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已然苍老。然而心性，还是和八年前一样吗？。

    他跪在连绵的墓地里，一动不动，任凭大雪落满肩头。……

    “瞳？”霍展白惊讶地望着这个忽然现身药王谷地新任教王，手不离剑。

    那里，一个白衣男子临窗而立，挺拔如临风玉树。

    里面只有一支簪、一封信和一个更小一些的锦囊。。

    正午，日头已经照进了冬之馆，里面的人还在拥被高卧，一边还咂着嘴，喃喃地划拳。满脸自豪的模样，似是沉浸在一个风光无限的美梦里。他已经连赢了薛紫夜十二把了。。

    “薛紫夜独自一人坐在温暖馥郁的室内，垂头望着自己的手，怔怔地出神。。

    “地面一动，五个影子无声无息地冒了出来，将他们两人围在了中心。。

    “不，肯定不是。”霍展白从地上捡起了追风的佩剑，“你们看，追风、蹑景、晨凫、胭脂四人倒下的方位，正符合魔宫的‘天罗阵’之势——很明显，反而是八骏有备而来，在此地联手伏击了某人。”！

    ““……”薛紫夜急促地呼吸，脸色苍白，却始终不吐一字。……”

    “周行之也是硬气，居然毫无惧色：“不要让！”。

    很多年了，他们相互眷恋和倚赖，在每一次孤独和痛苦的时候，总是想到对方身畔寻求温暖——这样的知己，其实也足可相伴一生吧？。

    “呵……是的，我想起来了。”霍展白终于点了点头，眼睛深处掠过一丝冷光。！

    日光刚刚照射到昆仑山巅，绝顶上冰川折射出璀璨无比的光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