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教王,从来没有人会在意他的生死。而西归路上,种种变乱接踵而至,身为保护人的自己,却反而被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一再相救。
然而,不知为何,心里却有另一种牵挂和担忧泛了上来。
走下台阶后,冷汗湿透了重衣,外面冷风吹来,周身刺痛。。
“什么?!”妙风脱口,同时变色的还有薛紫夜。。
““瞳!”眼看到对方手指随即疾刺自己的咽喉,徐重华心知无法抵挡,脱口喊道,“帮我!”!”
——然而,却赫然有一支金色的针,直直插在了咽喉正中!。
“你……怎么了?”终于还是忍不住,她开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,“伤口恶化了?”!
他心下焦急,顾不得顾惜马力,急急向着西方赶去。
他默然点头,缓缓开口:“以后,我不会再来这里了。”
“妙风使。”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从雪中醒来,只觉得身体里每一分都在疼痛。那种痛几乎是无可言表的,一寸一寸地钻入骨髓,让她几乎忍不住要呼号出声。。
“睡去之前,瞳忽然抬起头看着他,喃喃道:“霍七,我不愿意和你为敌。”!
不惜一切,我也一定要追索出当年的真相,替摩迦全族的人复仇!。
旋薛紫夜走出去的时候,看到妙水正牵着獒犬,靠在雪狱的墙壁上等她。。
“看他的眼睛?鼎剑阁诸人心里都是齐齐一惊:瞳术!!
“呵,”灯火下,那双眼睛的主人笑起来了,“不愧是霍七公子。”!
妙风拥着薛紫夜,在满天大雪中催马狂奔。
““别绕圈子,”薛紫夜冷冷打断了她,直截了当道,“我知道你想杀教王。”!
妙风眉梢不易觉察地一挑,似乎在揣测这个女子忽然发问的原因,然而嘴角却依然只带着笑意:“这个……在下并不清楚。因为自从我认识瞳开始,他便已经失去了昔日的记忆。”。
“那一瞬间,孩子的思维化为一片空白,只有一句话响彻脑海——。
“在下自幼被饲冰蚕之毒,为抗寒毒,历经二十年,终于将圣火令上的秘术炼成。”妙风使双手轻轻合拢,仿佛是一股暖流从他掌心流出,柔和汹涌,和谷口的寒风相互激荡,一瞬间以他身体为核心,三丈内白雪凭空消失!。
他的脸色忽然苍白——!
他,是一名双面间谍?!。
“谁能常伴汝?空尔一生执!。
还有毒素发作吧?很奇怪是不是?你一直是号称百毒不侵的,怎么会着了道儿呢?”。
“奇怪……这样的冰原上,怎么还会有雪鹞?他脑中微微一怔,忽然明白过来:这是人养的鹞鹰,既然他出现在雪原上,它的主人只怕也不远了!!
雪怀……雪怀……你知道吗?今天,有人说起了你。。
是……是小夜姐姐?他狂喜地转过头来。是她?是她来了吗?!。
“不是——不是!这、这个声音是……。
霍展白低下头去,用手撑着额头,感觉手心冰冷额头却滚烫。……
“该动手了。”妙火已然等在黑暗里,却不敢看黑暗深处那一双灵光蓄满的眼睛,低头望着瞳的足尖,“明日一早,教王将前往山顶乐园。只有明力随行,妙空和妙水均不在,妙风也还没有回来。”
“……”妙水呼吸为之一窒,喃喃着,“难怪遍搜不见。原来如此!”
奇怪,脸上……好像没什么大伤吧?不过是擦破了少许而已。。
他只不过是再也不想有那种感觉:狂奔无路,天地无情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最重要的人在身侧受尽痛苦,一分分地死去,恨不能以身相代。。
“这短短一天之间天翻地覆,瞳和妙空之间,又达成了什么样的秘密协议?!。
““胡说!”一搭脉搏,她不由惊怒交集,“你旧伤没好,怎么又新受了伤?快过来让我看看!”。
简短的对话后,两人又是沉默。!
“所有人仰头望着冰川上交错的身形,目眩神迷。……”
“他的脸色苍白而惨厉,宛如修罗——明介怎么会变成这样?如今的他,什么也不相信,什么也不容情,只不顾一切地追逐着自己想要的东西,连血都已经慢慢变冷。。
瞳却抽回了手,笑:“如有诚意,立约的时候应该看着对方的眼睛吧?”。
你一个人在这冰冷的水里睡了那么多年,是不是感到寂寞呢?!
“你背叛鼎剑阁也罢了,可是你连秋水母子都不顾了吗?”霍展白握紧了剑,身子微微发抖,试图说服这个叛逃者,“她八年来受了多少苦——你连问都不问!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