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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本纪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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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人又是默然并骑良久,卫风行低眉:“七弟,你要振作。”

    他也曾托了瞳,派人下到万丈冰川底下寻找王姐的遗体,却一无所获――他终于知道,自己和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根线也被斩断。

    多么可笑的事情――新任的鼎剑阁阁主居然和魔宫的新任教王在药王谷把盏密谈,倾心吐胆如生死之交!。

    那个满身是血的人同样被金索系住了脖子,铁圈深深勒入颈中,无法抬起头。双手双脚都被沉重的镣铐锁在地上,被迫匍匐在冰冷的石地面上,身上到处都是酷刑的痕迹。戴着白玉的面具,仿佛死去一样一动也不动。。

    “雪怀,雪怀……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?!”

    不到片刻,薛紫夜轻轻透出一口气,动了动手指。。

    自从妙火死后,便只有她和瞳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。那是天地间唯一可以置教王于死地的剧毒——如果能拿到手的话……!

    他们早已不再是昔年的亲密无间的姐弟。时间残酷地将他们分隔在咫尺的天涯,将他们同步地塑造成不同的人:二十多年后,他成了教王的护身符,没有感情也没有思想;而她却已然成了教王的情人,为了复仇和夺权不择手段——

    瞳醉醺醺地伏倒在桌面上,却将一物推到了他面前:“拿去!”

    馥郁的香气萦绕在森冷的大殿,没有一个人出声,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听得到声音。薛紫夜低下头去,将金针在灯上淬了片刻,然后抬头:“请转身。”。

    刺破血红剑影的,是墨色的闪电。。

    ““夏浅羽他们的伤,何时能恢复?”沉默中,他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。!

    “看这个标记,”卫风行倒转剑柄,递过来,“对方应该是五明子之一。”。

    旋杀气一波波地逼来,几乎将空气都凝结住了。。

    “妙风?那一场屠杀……妙风也有份吗?!

    何况……他身边,多半还会带着那个药师谷不会武功的女人。!

    廖青染翻了翻秋水音的眼睑:“这一下,我们起码得守着她三天——不过等她醒了,还要确认一下她神志上是否出了问题……她方才的情绪太不对头了。”

    ““别以为我愿意被你救。”他别开了头,冷冷道,“我宁可死。”!

    “……”薛紫夜眼神凝聚起来,负手在窗下疾走了几步,“霜红呢?”。

    “然而不等他的手移向腰畔剑柄,薛紫夜已然松开了教王的腕脉。。

    屏风后,秋水音刚吃了药,还在沉沉睡眠——廖谷主的方子很是有效,如今她的病已然减轻很多,虽然神志还是不清楚,有些痴痴呆呆,但已然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大哭大闹,把每一个接近的人都当做害死自己儿子的凶手。。

    他不能确信那一刻瞳是不是真的醉了,因为在将那个珍贵的信物推到面前时,那双脆弱的眼里又浮起了坚定冷酷的神色:那是深深的紫,危险而深不见底。!

    除此之外,他也是一个勤于事务的阁主。每日都要处理大批的案卷,调停各个门派的纷争,遴选英才去除败类――鼎剑阁顶楼的灯火,经常深宵不熄。。

    ““谁?”霍展白眉梢一挑,墨魂剑跃出了剑鞘。。

    妙风微微笑了笑,摇头:“修罗场里,没有朋友。”。

    “薛紫夜带着人往秋之苑匆匆走去,犹自咬牙切齿。!

    黑暗里竟然真的有人走过来了,近在咫尺。她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顿住了脚,仿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此刻被锁在铁笼里的他,只是不断地低唤着一个遥远的名字,仿佛为记忆中的那个少年招魂。。

    “雪怀,姐姐……”穿着黑色绣金长袍的人仰起头来,用一种罕见的热切望着那落满了雪的墓碑——他的瞳仁漆黑如夜,眼白却是诡异的淡淡蓝色,璀璨如钻石,竟令人不敢直视。。

    ““我有儿子?”他看着手里的剑,喃喃——他受命前来昆仑卧底时,那个孩子还在母亲的腹中。直到夭折,他竟是没能看上一眼!。

    没人知道这一番话的真假,就如没有人看穿他微笑背后的眼神。……

    他一惊,立刻翻身坐起——居然睡了那么久!沫儿的病还急待回临安治疗,自己居然睡死过去了!

    耳畔忽然有金铁交击的轻响——他微微一惊,侧头看向一间空荡荡的房子。他认出来了:那里,正是他童年时的梦魇之地!十几年后,白桦皮铺成的屋顶被雪压塌了,风肆无忌惮地穿入,两条从墙壁上垂落的铁镣相互交击,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
    脑后的血已经止住了,玉枕穴上的第一根金针已经被取出,放在一旁的金盘上。尖利的针上凝固着黑色的血,仿佛是从血色的回忆里被生生拔出。。

    对一般人来说,龙血珠毫无用处,然而对修习术法的人来说,这却是至高无上的法器。《博古志》上记载,若将此珠纳于口中吞吐呼吸,辅以术法修行,便能窥得天道;但若见血,其毒又可屠尽神鬼魔三道,可谓万年难求。。

    “怎么可以?怎么可以忘记呢?。

    ““什么?”霍展白一惊抬头,“瞳成了教王?你怎么知道?”。

    “奇怪……”妙水有些难以理解地侧过头去,拍了拍獒犬的头,低语,“她不怕死,是不是?”!

    ““妙风使,你又是站在哪一边呢?”霍展白微微而笑,似不经意地问。……”

    “妙风站着没有动,却也没有挣开她的手。。

    怎么可以?怎么可以忘记呢?。

    话音未落,一只手指忽然点在了她的咽喉上。!

    霍展白顿住酒杯,看向年轻得教王,忽然发现他此刻的眼睛是幽深的蓝――这个冷酷缜密的决顶杀手、在腥风血雨中登上玉座的新教王,此刻忽然间脆弱得如同一个青涩的少年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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