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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脖子上种草莓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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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炷檀香插在雪地上,暮色衬得黯淡的一点红光隐约明灭。

    手臂一沉,一掌击落在冰上!

    “你好好养伤,”擦去了嘴角渗出的一行血,薛紫夜松开了手,低语,“不要再担心教王。”。

    瞳术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,而对付教王这样的人,更不可大意。。

    ““三年啊……”霍展白喃喃自语,“看来这几年,不休战也不行呢。”!”

    八年来,他不顾一切地拼杀。每次他冲过血肉横飞的战场,她都会在这条血路的尽头等着……他欠她那么多。。

    “咦……”屏风后的病人被惊醒了,懵懂地出来,看着那个埋首痛哭的男子,眼里充满了惊奇。她屏息静气地看了他片刻,仿佛看着一个哭泣的孩子,忽然间温柔地笑了起来,一反平时的暴躁,走上去伸出手,将那个哭泣的人揽入了怀里。!

    然而,在那个下着雪的夜晚,他猝不及防得梦想的一切,却又很快地失去。只留记忆中依稀的暖意,温暖着漫长寂寞的余生。

    原来,真的是命中注定——

    “医生!”然而不等他说完,领口便被狠狠勒住,“快说,这里的医生呢?!”。

    “叮!”风里忽然传来一声金铁交击之声,飞翩那一剑到了中途忽然急转,堪堪格开一把掷过来的青钢剑。剑上附着强烈的内息,飞翩勉强接下,一连后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,只觉胸口血气翻涌。。

    “渐渐地,他们终于都醉了。大醉里,依稀听到窗外有遥远地筚篥声,酒醉地人拍案大笑起来,对着虚空举起了杯:“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。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”!

    “谷主!谷主!快别说话!”霜红大惊失色,扑上去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形,“霍七公子,霍七公子,快来帮我把谷主送回夏之园去!那里的温泉对她最有用!”。

    旋教王……明日,便是你的死期!。

    ““啊?”她一惊,仿佛有些不知如何回答,“哦,是、是的……是齐了。”!

    不知是否幻觉,他恍惚觉得她满头的青丝正在一根一根地变成灰白。!

    “好险……”薛紫夜脸色惨白,吐出一口气来,“你竟真的不要自己的命了?”

    “他心下焦急,顾不得顾惜马力,急急向着西方赶去。!

    雅弥微笑:“瞳那走了你给他作为信物的墨魂剑,说,他会遵守与你的约定。”。

    ““呵,”灯火下,那双眼睛的主人笑起来了,“不愧是霍七公子。”。

    霍展白定定看着他,忽然有一股热流冲上了心头,那一瞬间什么正邪,什么武林都统统抛到了脑后。他将墨魂剑扔倒了地上,劈手夺过酒壶注满了自己前面的酒杯,仰起头来――。

    那些怒潮汹涌而出,从心底冲入了他的颅脑,再从他的眼中如雨一般坠落。!

    在他被瞳术定住的瞬间,黑夜里一缕光无声无息地穿出,勒住了他的咽喉。。

    ““刚刚才发现——在你诱我替你解除血封的时候。”薛紫夜却是毫无忌讳地直视着他的眼睛,嘴角浮出淡淡的笑,“我真傻啊,怎么一开始没想到呢——你还被封着气海,怎么可能用内息逼出了金针?你根本是在骗我。”。

    霜红压低声音,只细声道:“谷主还说,如果她不能回来,这酒还是先埋着吧。独饮容易伤身。等你有了对饮之人,再来——”。

    “薛紫夜停笔笑了起来:“教王应该先问‘能不能治好’吧?”!

    醉笑陪君三万场,猛悟今夕何夕。。

    没有回音。。

    “她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,却是蓝色的长发和白色的雪。。

    “呵……不用对我说对不住,”胭脂奴哼了一声,“也亏上一次,你那群朋友在楼里喝醉了,对小姐说了你八年来的种种事情,可真是惊世骇俗呀!小姐一听,终于灰了心。”……

    出来前,教王慎重嘱托,令他务必在一个月内返回,否则结局难测。

    他微微一惊,抬头看那个黑衣的年轻教王。

    仿佛被击中了要害。瞳不再回答,颓然坐倒,眼神里流露出某种无力和恐惧。脑海里一切都在逐步地淡去,那种诅咒一样的剧毒正在一分一分侵蚀他的神志,将他所有的记忆都消除干净——比如昔日在修罗场的种种,比如多年来纵横西域刺杀的经历。。

    这样强悍的女人——怎么看,也不像是红颜薄命的主儿啊!。

    “黑暗中潜行而来的女子蓦然一震,手指停顿:“明介?”。

    “霍展白抚摩着那一匹薛紫夜赠与的大宛马,忽然一笑:“廖谷主,你的徒儿酒量很好啊——等得沫儿的病大好了,我想回药师谷去和她好好再切磋一番。”。

    在以后无数个雪落的夜里,他经常会梦见一模一样的场景,苍穹灰白,天地无情,那种刻骨铭心的绝望令他一次又一次从梦中惊醒,然后在半夜里披衣坐起,久久不寐。!

    “他迟疑了一下,终于握剑走出了这个躺了多日的秋之馆。……”

    ““那你要我们怎么办?”他喃喃苦笑,“自古正邪不两立。”。

    故国的筚篥声又在记忆里响起来了,幽然神秘,回荡在荒凉的流亡路上。回鹘人入侵了家园,父王带着族人连夜西奔,想迁徙往罗普重建家园。幼小的自己躲在马背上,将脸伏在姐姐的怀里,听着她用筚篥沿路吹响《折柳》,在流亡的途中追忆故园。。

    那一支遗落在血池里的筚篥,一直隐秘地藏在他的怀里,从未示人,却也从未遗落。!

    血红色的剑从背后刺穿了座背,从教王胸口冒了出来,将他钉在高高的玉座上!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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