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同伴们齐声响应。
“不是那个刀伤。”薛紫夜在一堆的药丸药材里拨拉着,终于找到了一个长颈的羊脂玉瓶子,“是治冰蚕寒毒的——”她拔开瓶塞,倒了一颗红色的珠子在掌心,托到妙风面前,“这枚‘炽天’乃是我三年前所炼,解冰蚕之毒最是管用。”
除此之外,他也是一个勤于事务的阁主。每日都要处理大批的案卷,调停各个门派的纷争,遴选英才去除败类――鼎剑阁顶楼的灯火,经常深宵不熄。。
薛紫夜却没有片刻停歇,将火折子别在铁笼上,双手沾了药膏,迅速抹着。。
“他只不过是再也不想有那种感觉:狂奔无路,天地无情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最重要的人在身侧受尽痛苦,一分分地死去,恨不能以身相代。!”
纤细的腰身一扭,便坐上了那空出来的玉座,娇笑:“如今,这里归我了!”。
看到他这样漠然的表情,薛紫夜忽地惊住,仰起脸望着他,手指深深掐进了那个木无表情的人的肩膀,艰难地开口:“难道……是你做的?是你做的吗!”!
他微微一惊,抬头看那个黑衣的年轻教王。
妙风恭声:“还请薛谷主出手相救。”
——例如那个霍展白。。
“是你?”她看到了他,眼神闪烁了一下。。
“锦衣青年也是被他吓了一跳,急切间抓起银烛台挡在面前,长长吐了口气:“我听虫娘说你昨夜到了扬州,投宿在这里,今天就一早过来看看——老七你发什么疯啊!”!
“走吧。”没有半句客套,他淡然转身,仿佛已知道这是自己无法逃避的责任。。
旋不过,很快那些有异议的人就觉得理所应当了――。
“薛紫夜蹙起了眉头,蓦然抽回了手。!
雅弥的眼睛闪烁了一下,微笑道:“这种可能,是有的。”!
“正好西域来了一个巨贾,那胡商钱多得可以压死人,一眼就迷上了小姐。死了老婆,要续弦——想想总也比做妾好一些,就允了。”抱怨完了,胭脂奴就把他撇下,“你自己吃罢,小姐今儿一早就要出嫁啦!”
“原来,真的是命中注定——!
或许,霍展白说得对,我不该这样地强留着你,应让你早日解脱,重入轮回。。
““你要替她死?”教王冷冷笑了起来,剧烈地咳嗽,“风,你愿意替一个谋刺我的人死?你……喀喀,真是我的好弟子啊!”。
妙风微微一怔:那个玉佩上兰草和祥云纹样的花纹,似乎有些眼熟。。
——这个最机密的卧底、鼎剑阁昔年八剑之一的人,居然背叛了中原武林?!!
“你没事?”他难得收敛了笑容,失惊。。
“妙风只是静默地看着她,并不避让,眼神平静,面上却无笑容。。
“而我……而我非常抱歉——我没能保住薛谷主的性命。”。
““我……难道又昏过去了?”四肢百骸的寒意逐步消融,说不出的和煦舒适。薛紫夜睁!
“嘿。”那个戴着面具的人从唇间发出了一声冷笑,忽然间一振,竟将整条左手断了下来!。
否则,那些中原武林人士,也该早就找到这里来了吧?。
“夏之园里一片宁静,绿荫深深,无数夜光蝶在起舞。。
“年轻时拼得太狠,老来就有苦头吃了……没办法啊。”南宫老阁主摇头叹息,“如今魔宫气焰暂熄,拜月教也不再挑衅,我也算是挑了个好时候退出……可这鼎剑阁一日无主,我一日死了都不能安息啊。”……
为了这个他不惜文身吞炭,不择手段——包括和瞳这样的杀手结盟。
“他妈的,妙水也不及时传个消息给你,”妙火狠狠啐了一口,心有不甘,“错过那么好的机会!”
走到门口的人,忽地真的回过身来,迟疑着。。
“是、是人家抵押给我当诊金的……我没事……”薛紫夜衰弱地喃喃,脸色惨白,急促地喘息,“不过,麻烦你……快点站起来好吗……”。
““啊?”妙风骤然一惊,“教中出了什么事?”。
““不要担心,我立刻送你回药师谷。”妙风看到那种诡异的颜色,心里也隐隐觉得不详,“已经快到乌里雅苏台了——你撑住,马上就可以回药师谷了!”。
剑却没有如预料一样地斩入颈部,反而听到身后的薛紫夜失声惊叫。!
“她在黑夜里拥抱着瞳,仿佛拥抱着多年前失去的那个少年,感觉他的肩背控制不住地颤抖。这个神经仿佛铁丝一样的绝顶杀手,情绪在刹那间完全崩溃。……”
“地上已然横七竖八倒了一地马尸,开膛破肚,惨不忍睹。。
“走了也好。”望着他消失的背影,妙空却微微笑了起来,声音低诡,“免得你我都麻烦。”。
那,也是他八年来第三次提出类似的提议。!
霍展白和其余鼎剑阁同僚都是微微一惊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