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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劳拉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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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霍展白隐隐记起,多年前和南疆拜月教一次交锋中,卫风行曾受了重伤,离开中原求医,一年后才回来。想来他们两个,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吧——然后那个女子辞去了药师谷谷主的身份,隐姓埋名来到中原;而那个正当英年的卫五公子也旋即从武林里隐退,过起了双宿双飞的神仙日子。

    侍女们吃惊地看着大氅里裹着的那具尸体,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——这、这不是湖下冰封的那个少年吗?多少年了,如今,谷主居然将他从冰下挖了出来?

    她心力交瘁地抬起头,望着水面上无数翻飞的蝴蝶,忽然间羡慕起这些只有一年生命、却无忧无虑的美丽生灵来——如果能乘着蝴蝶远去,该有多好呢?。

    他凝望着墓碑,轻声低语:“我来看你们了。”只有呼啸的风回答他。。

    “梅花如雪而落,梅树下,那个人对着她笑着举起手,比了一个猜拳的手势。!”

    “是!”属下低低应了一声,便膝行告退。。

    他需要的,只是手里的这颗龙血珠。要的,只是自由,以及权力!!

    霍展白犹自迟疑,秋水音的病刚稳定下来,怎么放心将她一个人扔下?

    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,在支持着他这样不顾一切地去拼抢去争夺?

    霍展白目瞪口呆。这个长身玉立的男子左手拿着一包尿布片,右手擎着一支簇新的珠花,腰畔空空,随身不离的长剑早已换成了一只装钱的荷包——就是一个霹雳打在头上,他也想象不出八剑里的卫五公子,昔日倾倒江湖的“玉树名剑”卫风行,会变成这副模样!。

    然而,命运的魔爪却不曾给他丝毫的机会,在容他喘上了一口气后,再度彻底将他击倒!。

    ““逝者已矣,”那个人无声无息地走来,隔挡了他的剑,“七公子,你总不能把薛谷主的故居给拆了吧。”!

    “回来了?”她在榻边坐下,望着他苍白疲倦的脸。。

    旋“我就知道你还是会去的。”夏浅羽舒了一口气,终于笑起来,重重拍着霍展白的肩膀,“好兄弟!”。

    ““谷主一早起来,就去秋之苑给明介公子看病了。”小晶皱着眉,有些怯怯,“霍七公子……你,你能不能劝劝谷主,别这样操心了?她昨天又咳了一夜呢。”!

    “是你?”她看到了他腰畔的短笛,便不再多问,侧头想掩饰脸上的泪痕。!

    他触电般地一颤,抬起已然不能视物的眼睛:是幻觉吗?那样熟悉的声音……是……

    “他……是因为返回昆仑山后谋逆不成,才会落到了如今的境地?!

    “瞳,真可惜,本来我也想帮你的……怎么着你也比那老头子年轻英俊多了。”妙水掩口笑起来,声音娇脆,抬手抚摩着他的头顶,“可是,谁要你和妙火在发起最后行动的时候,居然没通知我呢?你们把我排除在外了呢。”。

    ““哦?”薛紫夜一阵失望,淡淡道,“没回天令的,不见。”。

    窗子重重关上了,妙空饶有兴趣地凝视了片刻,确认这个回鹘公主不会再出来,便转开了视线——旁边的阁楼上,却有一双热切的眼睛,凝视着昆仑绝顶上那一场风云变幻的决战。仿佛跃跃欲试,却终于强自按捺住了自己。。

    “小怪物,吃饭!”外头那个人哑着嗓子喝了一声,十二分的嫌恶。!

    八年来,每次只有霍七公子来谷里养病的时候,谷主才会那么欢喜。谷里的所有侍女都期待着她能够忘记那个冰下沉睡的少年,开始新的生活。。

    “这个女人作为“药鼎”和教王双修合欢之术多年,如今仿佛由内而外都透出柔糜的甜香来。然而这种魅惑的气息里,总是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揣测的神秘,令人心惊。他们两个各自身居五明子之列,但平日却没有什么交情,奇怪的是,自己每一次看到她,总是有隐隐的不自在感觉,不知由何而起。。

    霍展白定定看着他,忽然有一股热流冲上了心头,那一瞬间什么正邪,什么武林都统统抛到了脑后。他将墨魂剑扔倒了地上,劈手夺过酒壶注满了自己前面的酒杯,仰起头来――。

    “他默然抱剑,微一俯身算是回答。!

    他微微一惊,抬头看那个黑衣的年轻教王。。

    “敢对教王不敬!”妙风在千钧一发时截断了瞳的话,一掠而出,手迅疾地斩落——绝不能让瞳在此刻把真相说出来!否则,薛紫夜可能会不顾一切地复仇,不但自己会被逼得动手,而教王也从此无救。。

    “在酒坛空了之后,他们就这样在长亭里沉沉睡去。。

    他忽然间有一种入骨的恐惧,霍地低头:“薛谷主!”……

    这样相处的每一刻都是极其珍贵的——

    他继续急速地翻找,又摸到了自己身上原先穿着的那套衣服,唇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。那一套天蚕衣混合了昆仑雪域的冰蚕之丝,寻常刀剑根本无法损伤,是教中特意给光明界杀手精英配备的服装。

    他接二连三地削断了同僚们的手筋,举止利落,毫不犹豫——立下了这样的大功,又没了可以和他一争长短的强劲对手,这个鼎剑阁、这个中原武林,才算是落入了囊中。。

    “有其主人必有其鸟嘛。”霍展白趁机自夸一句。。

    “然而,那么多年来,他对她的关切却从未减少半分――。

    “霍展白低下头去,用手撑着额头,感觉手心冰冷额头却滚烫。。

    “放心。我要保证教王的安全,但是,也一定会保证你的平安。”!

    “他多么希望自己还是八年前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,执著而不顾一切;他也曾相信自己终其一生都会保持这种无望而炽烈的爱——然而,所有的一切,终究在岁月里渐渐消逝。奇怪的是,他并不为这种消逝感到难过,也不为自己的放弃感到羞愧。……”

    “她捂住了脸:“你六岁就为我杀了人,被关进了那个黑房子。我把你当做唯一的弟弟,发誓要一辈子对你好……可是、可是那时候我和雪怀却把你扔下了——对不起……对不起!”。

    他微微侧头,望向雪后湛蓝的天空,叹了一口气。。

    剑尖霍然顿住,妙水扔开了妙风,闪电般转过头来,弯下腰拉起了薛紫夜恶狠狠地追问,面色几近疯狂:“什么?你刚才说什么?你叫他什么!”!

    “她……葬在何处?”终于,霍展白还是忍不住问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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