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为了女人啊!可是,好像最后老阁主也没把位置传给那个姓徐的呀?”
他把魔宫教王的玉座留给瞳,瞳则帮他扫清所有其余七剑,登上鼎剑阁主的位置,而所有的同僚,特别是鼎剑阁的其余七剑,自然都是这条路上迟早要除去的绊脚石。如今机会难得,干脆趁机一举扫除!
是幻觉?。
很多年了,他们相互眷恋和倚赖,在每一次孤独和痛苦的时候,总是想到对方身畔寻求温暖——这样的知己,其实也足可相伴一生吧?。
“她捂住了脸:“你六岁就为我杀了人,被关进了那个黑房子。我把你当做唯一的弟弟,发誓要一辈子对你好……可是、可是那时候我和雪怀却把你扔下了——对不起……对不起!”!”
看来,那个号称修罗场绝顶双璧之一的妙风,方才也受了不轻的伤呢。。
“嘿。”那个戴着面具的人从唇间发出了一声冷笑,忽然间一振,竟将整条左手断了下来!!
他接二连三地削断了同僚们的手筋,举止利落,毫不犹豫——立下了这样的大功,又没了可以和他一争长短的强劲对手,这个鼎剑阁、这个中原武林,才算是落入了囊中。
“不,还是等别人来陪你吧。”雅弥静静地笑,翻阅一卷医书,“师傅说酒能误事,我作为她的关门弟子,绝不可像薛谷主那样贪杯。”
薛紫夜不置可否。。
那个荒原雪夜过后,他便已然脱胎换骨。。
“夏之园里一片宁静,绿荫深深,无数夜光蝶在起舞。!
他再也不容情,对着手无寸铁的同僚刺出了必杀的一剑——那是一种从心底涌出的憎恨与恶毒,恨不能将眼前人千刀万剐、分尸裂体。那么多年了,无论在哪一方面,眼前这个人时刻都压制着他,让他如何不恨?。
旋薛紫夜乍然一看,心里便是一怔:这位异族女子有着暗金色的波浪长发,肌肤胜雪,鼻梁高挺,嘴唇丰润,一双似嗔非嗔的眼眸顾盼生情——那种夺人的丽色,竟是比起中原第一美人秋水音来也不遑多让。。
“虽然酒醉中,霍展白却依然一惊:“圣火令?大光明宫教王的信物!!
“绿儿,住口。”薛紫夜却断然低喝。!
因为他在恢复了常人的一切感情时,所有的一切却都已专首成空。
““好!”徐重华大笑起来,“联手灭掉七剑,从此中原西域,便是你我之天下!”!
瞳醉醺醺地伏倒在桌面上,却将一物推到了他面前:“拿去!”。
“老鸨离开,她掩上了房门,看着已然一头躺倒床上大睡的人,眼神慢慢变了。。
他想凝聚起念力使用瞳术,然而毕竟尚未痊愈,刚刚将精神力聚在一点,顶心的百汇穴上就开始裂开一样地痛——他甚至还来不及深入去想,眼前便是一黑。。
――是的,在鲜衣怒马的少年时,他曾经立下过一生不渝的誓言,也曾经为她跋涉万里,虽九死而不悔。如果可以,他也希望这一份感情能够维持下去,不离不弃,永远鲜明如新。!
“绿儿,送客。”薛紫夜不再多说,转头吩咐丫鬟。。
““不,你不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……”落在脸上的热泪仿佛火一样灼穿了心,瞳喃喃道,“我并不值得你救。”。
“这位客官,你是……”差吏迟疑着走了过去,开口招呼。。
““嘎!”雪鹞不安地叫了一声,似是肯定了他的猜测,一双黑豆似的眼睛骨碌碌转。!
“是……假的?”霍展白一时愣住。。
“展白!”在一行人策马离去时,秋水音推开了两位老嬷嬷踉跄地冲到了门口,对着他离去的背影清晰地叫出了他的名字,“展白,别走!”。
“黑暗里有灯火逐一点亮,明灭映出六具被悬挂在高空的躯体,不停地扭曲,痛苦已极。。
霍展白抬起头,看到了一头冰蓝色的长发,失声道:“妙风?”……
瞳术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,而对付教王这样的人,更不可大意。
廖青染叹息:“紫夜她只是心太软——她本该一早就告诉你:沫儿得的是绝症。”
“秋水。”他喃喃叹息。她温柔地对着他笑。。
不知是否幻觉,他恍惚觉得她满头的青丝正在一根一根地变成灰白。。
“――是的,在鲜衣怒马的少年时,他曾经立下过一生不渝的誓言,也曾经为她跋涉万里,虽九死而不悔。如果可以,他也希望这一份感情能够维持下去,不离不弃,永远鲜明如新。。
“她任凭他握住了自己的手,感觉他的血在她手心里慢慢变冷,心里的惊涛骇浪一波波拍打上来,震得她无法说话——。
既然自幼被人用冰蚕之毒作为药人来饲养,她可以想象想象多年来这个人受过怎样的痛苦折磨,可是……为什么他还要这样不顾一切地为教王卖命?这些魔教的人,都是疯子吗?!
“手底下痛苦的颤动忽然停止了,他无法回答,仿佛有什么阻拦着他回忆。……”
“雅弥脸上一直保持着和熙的笑意。听得那般尖锐的问题也是面不改色:“妙风已死,雅弥只是一个医者――医者父母心,自然一视同仁。”。
何况……他身边,多半还会带着那个药师谷不会武功的女人。。
“冻硬了,我热了一下。”妙风微微一笑,又扔过来一个酒囊,“这是绿儿她们备好的药酒,说你一直要靠这个驱寒——也是热的。”!
顿了顿,他回答:“或许,因为瞳的背叛,修罗场已然被教王彻底清扫?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