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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识骨寻踪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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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薛紫夜独自一人坐在温暖馥郁的室内,垂头望着自己的手,怔怔地出神。

    霍展白手指一紧,白瓷酒杯发出了碎裂的细微声音,仿佛鼓起了极大的勇气,终于低声开口:“她……走得很安宁?”

    妙风在乌里雅苏台的雪野上踉跄奔跑,风从耳畔呼啸而过,感觉有泪在眼角渐渐结冰。他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夜,五岁的他也不曾这样不顾一切地奔跑。转眼间,已经是二十多年。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薛紫夜随后奔到,眼看妙风倒地,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。

    ““瞳!你没死?!”她惊骇地大叫出来,看着这个多日之前便已经被教王关入了雪狱的人——叛乱失败后,又中了七星海棠之毒,他怎么可能还这样平安无事地活着!而监禁这样顶级叛乱者的雪狱,为什么会是洞开的?!”

    “那么,”妙水斜睨着她,唇角勾起,“薛谷主,你还要去救一个畜生么?”。

    何况……他身边,多半还会带着那个药师谷不会武功的女人。!

    只有她自己知道,她早已在不知何时失去了他。

    “一定。”她却笑得有些没心没肺,仿佛是喝得高兴了,忽地翻身坐起,一拍桌子,“姓霍的,你刚才不是要套我的话吗?想知道什么啊?怎么样,我们来这个——”她伸出双手比了比划拳的姿势:“只要你赢了我,赢一次,我回答你一件事,如何?”

    然而,让他惊讶的是南宫言其老阁主竟然很快就随之而来,屈尊拜访。更令他惊讶的是,这位老人居然再一次开口,恳请他出任下一任鼎剑阁阁主——。

    仿佛一盆冰水从顶心浇下,霍展白猛然回过头去,脱口:“秋水!”。

    “这一瞬的妙风仿佛换了一个人,曾经不惊飞蝶的身上充满了令人无法直视的凛冽杀气。脸上的笑容依旧存在,但那种笑,已然是睥睨生死、神挡杀神的冷笑。!

    “忍一下。”在身上的伤口都上好药后,薛紫夜的手移到了他的头部,一寸寸地按过眉弓和太阳穴,忽然间手腕一翻,指间雪亮的光一闪,四枚银针瞬间就从两侧深深刺入了颅脑!。

    旋――然而,百年之后,他又能归向于何处?。

    ““嗯?”薛紫夜拈着针,冷哼着斜看了他一眼。!

    完全不知道,身侧这个人双手沾满了鲜血。!

    那一天的景象,大光明宫所有弟子都永生难忘。

    ““多谢教王。”妙风眼里透出了欣喜,深深俯首。!

    “妙风使!”侍女吃了一惊,连忙刷地拉下了帘子,室内的光线重又柔和。。

    “她怔了怔,终于手一松,打开了门,喃喃道:“哦,八年了……终于是来了吗?”。

    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,在支持着他这样不顾一切地去拼抢去争夺?。

    “等回来再一起喝酒!”当初离开时,他对她挥手,大笑。“一定赢你!”!

    顿了一顿,女子重新娇滴滴地笑了起来,用媚到入骨的语气轻声附耳低语:。

    “她曾不顾自己性命地阻拦他,只为不让他回到这个黑暗的魔宫里——然而他却毫不留情地将她击倒在地,扬长而去。。

    那一次之后,她便没有再提过。。

    “大光明宫里的每个人,可都不简单啊。!

    “看啊!”忽然间,忽然间,他听到惊喜的呼声,身边的下属们纷纷抬首望天,“这是什么?”。

    那个满身是血的人同样被金索系住了脖子,铁圈深深勒入颈中,无法抬起头。双手双脚都被沉重的镣铐锁在地上,被迫匍匐在冰冷的石地面上,身上到处都是酷刑的痕迹。戴着白玉的面具,仿佛死去一样一动也不动。。

    “霍展白隐隐记起,多年前和南疆拜月教一次交锋中,卫风行曾受了重伤,离开中原求医,一年后才回来。想来他们两个,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吧——然后那个女子辞去了药师谷谷主的身份,隐姓埋名来到中原;而那个正当英年的卫五公子也旋即从武林里隐退,过起了双宿双飞的神仙日子。。

    “杀过。”妙风微微地笑,没有丝毫掩饰,“而且,很多。”……

    薛紫夜唇角微微扬起,傲然回答:“一言为定!”

    ——今日是中原人的清明节。檀香下的雪上,已有残留的纸灰和供品,显然是今日一早已经有人来这里祭拜过。

    “太奇怪了……”薛紫夜在湖边停下,转头望着他,“你和他一样杀过那么多的人,可是,为什么你的杀气内敛到了如此境地?你的武功更在他之上吗?”。

    她的眼睛是宁静的,纯正的黑和纯粹的白,宛如北方的白山和黑水。。

    “而每个月的十五,他都会从秣陵鼎剑阁赶往临安九曜山庄看望秋水音。。

    “廖青染将孩子交给身后的使女,拆开了那封信,喃喃:“不会是那个傻丫头八年后还不死心,非要我帮她复活冰下那个人吧?我一早就跟她说了那不可能——啊?这……”。

    “是!”属下低低应了一声,便膝行告退。!

    ““嘿嘿,看来,你伤得比我要重啊,”飞翩忽然冷笑起来,看着挡在薛紫夜面前的人,讽刺道,“你这么想救这个女人?那么赶快出手给她续气啊!现在不续气,她就死定了!”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一支遗落在血池里的筚篥,一直隐秘地藏在他的怀里,从未示人,却也从未遗落。。

    第二日日落的时候,他们沿着漠河走出了那片雪原,踏上了大雪覆盖的官道。。

    他没有再去看——仿佛生怕自己一回头,便会动摇。!

    他站在断裂的白玉川旁,低头静静凝望着深不见底的冰川,蓝色的长发在寒风里猎猎飞舞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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