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，他也不想更多的人再经历这样的痛苦。

    卫风行和夏浅羽对视了一眼，略略尴尬。

    “记住了：我的名字，叫做‘瞳’。”。

    “难得你又活着回来，晚上好好聚一聚吧！”他捶了霍展白一拳，“我们几个人都快一年没碰面了。”。

    “妖魔的声音一句句传入耳畔，和浮出脑海的记忆相互呼应着，还原出了十二年前那血腥一夜的所有真相。瞳被那些记忆钉死在雪地上，心里一阵一阵凌迟般地痛，却无法动弹。！”

    ――昨夜那番对话，忽然间就历历浮现在脑海。。

    不……不，她做不到！！

    他曾经是一个锦衣玉食的王族公子，却遭遇到了国破家亡的剧变。他遇到了教王，成了一柄没有感情的杀人利剑。然后，他又遇到了那个将他唤醒的人，重新获得了自我。

    这个姓廖的女子，竟是药师谷前任谷主廖青染！

    “是。”妙风垂下头。。

    “龙血珠已经被我捏为粉末，抹在了沥血剑上——”他合起了眼睛，低声说出最后的秘密，“要杀教王，必须先拿到这把剑。”。

    “里面有一条细细的蛇探出头来，吞吐着红色的信子。！

    这些獒犬号称雪域之王，一生都是如此凶猛暴烈，任何陌生人近身都得死。但如果它一旦认了你是主人，就会完全地信任你，终生为你而活。。

    旋顿了顿，女医者眼里忽然流露出绝望的神情：“我是想救你啊……你怎么总是这样？”。

    “第二日醒来，已然是在暖阁内。！

    “小夜姐姐？”回忆忽然和眼前重合了，他抓住了面前人的手，忽然间觉得疲倦和困乏，喃喃道，“都是假的……都是假的……”！

    “明介，你终于都想起来了吗？”薛紫夜低语，“你知道我是谁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“我知道。”他只是点头，“我没有怪她。”！

    然而不等他再说什么，瞳将酒杯掷到他面前：“不说这些。喝酒！”。

    ““王姐，小心！”耳边忽然听到了一声低呼，她被人猛拉了一把，脱离了那力量的笼罩范围。妙风在最后一刹及时掠到，一手将妙水拉开，侧身一转，将她护住，那一击立刻落到了他的背上！。

    到了现在再和他说出真相，她简直无法想象霍展白会有怎样的反应。。

    ――昨夜那番对话，忽然间就历历浮现在脑海。！

    那个意为“多杨柳之地”的戈壁绿洲？。

    “最终，他叹了一口气：“好吧，我去。”。

    那里，她曾经与他并肩血战，在寒冷的大雪里相互取暖。。

    “那一日，在他照旧客气地起身告辞时，她终于无法忍受，忽然站起，不顾一切地推倒了那座横亘于他们之间的屏风，直面他，眼里的火焰熊熊燃烧，强自克制的声音微微颤抖：“到底是为什么？为什么！”！

    多么可笑的事情――新任的鼎剑阁阁主居然和魔宫的新任教王在药王谷把盏密谈，倾心吐胆如生死之交！。

    “啊？”妙风骤然一惊，“教中出了什么事？”。

    “他一直一直地坚持着不昏过去，执意等待她最终的答复。。

    不错，沫儿的病已然不能耽误，无论如何要在期限内赶回去！而这边，龙血珠既然已入了药炉，魔教自然也没了目标，瞳此刻还被封着气海，应该不会再出大岔子。……

    已经二十多天了，霍展白应该已经到了扬州——不知道找到了师傅没？八年来，她从未去找过师傅，也不知道如今她是否还住在扬州。只盼那个家伙的运气好一些，能顺利找到。

    应该是牢狱里太过寒冷，她断断续续地咳嗽起来，声音清浅而空洞。

    解开血封？一瞬间，他眼睛亮如闪电。。

    她惊骇地看着：就算是到了这样的境地，还有这样强烈的下意识反击？这个人……是不是接受过某种极严酷的训练，才养成了这样即便是失去神志，也要格杀一切靠近身边之人的习惯？。

    ““就在摩迦村寨的墓地。”雅弥静静道，“那个人的身边。”。

    ““……那就好。”。

    “饿吗？”妙风依然是微笑着，递过一包东西——布巾里包着的是备在马车里的橘红软糕。在这样风雪交加的天气中，接到手里，居然犹自热气腾腾。！

    “最终，他叹了一口气：“好吧，我去。”……”

    ““教王既然对外掩饰他的伤情，必然还会如平日那样带着灰獒去山顶的乐园散步，”他望着云雪笼罩的昆仑绝顶，冷冷道，“我先回修罗场的暗界冥想静坐，凝聚瞳力——三日后，我们就行动！”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薛紫夜拈着针，冷哼着斜看了他一眼。。

    只有她自己知道，她早已在不知何时失去了他。！

    他的心，如今归于何处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