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……自己的身体，真的是虚弱到了如此吗？

    “不过，还是得赶快。”妙火收起了蛇，眼神严肃，“事情不大对。”

    雪鹞眼里露出担忧的表情，忽然间跳到了桌子上，叼起了一管毛笔，回头看着霜红。。

    可居然连绿儿都不见了人影，问那几个来送饭菜的粗使丫头，又问不出个所以——那个死女人对手下小丫头们的管束之严格，八年来他已经见识过。。

    “那一瞬间，他只觉得无穷无尽的绝望。！”

    他和她，谁都不能放过谁。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她抬起头，看着他，“现在没事了，明介。”！

    在黑暗里坐下，和黑暗融为一体。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他忽地微微笑了，“雅弥的确早就死了。我是骗你的。”

    一睁开眼，所有的幻象都消失了。。

    薛紫夜慢慢安静下去，望着外面的夜色。。

    “这边刚开始忙碌，门口已然传来了推门声，有人急速走入，声音里带着三分警惕：“小青，外头院子里有陌生人脚印——有谁来了？”！

    妙水哧地一笑，提起了剑对准了他的心口：“这个啊，得看我高不高兴。”。

    旋霍展白只听得好笑：“见鬼，瞳，听你说这样的话，实在是太有趣了。”。

    ““就为那个女人，我也有杀你的理由。”徐重华戴着青铜面具冷笑，拔起了剑。！

    她将笔搁下，想了想，又猛地撕掉，开始写第二张。！

    她抬头看了妙风一眼，忽然笑了一笑，轻声：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然而轿帘却早已放下，薛紫夜的声音从里面冷冷传来：“妾身抱病已久，行动不便，出诊之事，恕不能从——妙风使，还请回吧。”！

    然而在这个下着雪的夜里，在终将完成多年心愿的时候，他却忽然改变了心意。。

    ““……”薛紫夜一时语塞，胡乱挥了挥手，“算了，谷里很安全，你还是回去好好睡吧。”。

    那个叫雅弥的人很快了江湖里新的传奇，让所有人揣测不已。。

    “放心。我要保证教王的安全，但是，也一定会保证你的平安。”！

    “薛谷主，请上轿。”。

    ““那……加白虎心五钱吧。”她沉吟着，不停咳嗽。。

    “好，我带你出去。但是，你要臣服于我，成为我的瞳，凌驾于武林之上，替我俯视这大千世界、芸芸众生。你答应吗——还是，愿意被歧视、被幽禁、被挖出双眼一辈子活在黑暗里？”。

    ““……”霍展白踉跄倒退，颓然坐倒，全身冰冷。！

    “而我……而我非常抱歉——我没能保住薛谷主的性命。”。

    然而不等他再说什么，瞳将酒杯掷到他面前：“不说这些。喝酒！”。

    ““说，瞳有什么计划？”剑尖已然挑断锁骨下的两条大筋，“如果不想被剥皮的话。”。

    绿洲乌里雅苏台里柳色青青，风也是那样的和煦，完全没有雪原的酷烈。……

    霍展白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：“你……是来求和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风，”不可思议地看着阶下长跪不起的弟子，教王眼神凝聚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握紧了珠子，还想去确认对手的死亡，然而一阵风过，衰竭的他几乎在风中摔倒。。

    那些事情，其实已然多年未曾想起了……十几年来浴血奔驰在黑暗里，用剑斩开一切，不惜以生命来阻挡一切不利教王的人，那样纯粹而坚定，没有怀疑，没有犹豫，更没有后悔——原本，这样的日子，过得也是非常平静而满足的吧？。

    “他对着孩子伸出手来：“如果你把一切都献给我的话，我也将给你一切。”。

    “顿了顿，他补充：“我是从修罗场里出来的——五百个人里，最后只有我和瞳留了下来。其余四百九十八个，都被杀了。”。

    她尽情地发泄着多年来的愤怒，完全没有看到玉阶下的妙风脸色已然是怎样的苍白。！

    ““快、快带我……”她再也顾不得病床上的瞳，顿足站起。……”

    “她说得轻慢，漫不经心似的调弄着手边的银针，不顾病入膏肓的教王已然没有平日的克制力。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薛紫夜随后奔到，眼看妙风倒地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。

    一直到很久以后，他才知道：！

    其实第一次听她问起瞳，他心里已然暗自警惕，多年的训练让他面不改色地将真相掩了过去。而跟着她去过那个村庄后，他更加确定了这个女子的过往身份——是的，多年前，他就见到过她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