鼎剑阁七剑里的第一柄剑。
“你发现了?”他冷冷道,没有丝毫否认的意味。
“谷主已前往大光明宫。霜红。”。
他咬紧牙点了点头,也不等她领路,就径自走了开去。。
“当天下午,两位剑客便并骑离开了临安,去往鼎剑阁和其余五剑会合。!”
一个动荡不安的时代终于过去。。
瞳触摸着手心沉重冰冷的东西,全身一震:这、这是……教王的圣火令?!
“还不快拉下帘子!”门外有人低叱。
――然而,百年之后,他又能归向于何处?
醉了的她出手比平时更重,痛得他叫了一声。。
霍展白低低“啊”了一声,却依旧无法动弹。。
“他望着不停自斟自饮的霍展白,忽然间低低叹息——你,可曾恨我?如果不是我,她不会冒险出谷:如果不是我将她带走,你们也不会在最后的一刻还咫尺天涯……!
他们当时只隔一线,却就这样咫尺天涯地擦身而过,永不相逢!。
旋维持了一个时辰,天罗阵终于告破,破阵的刹那,四具尸体朝着四个方向倒下。不等剩下的人有所反应,妙风瞬间掠去,手里的剑点在了第五个人咽喉上。。
“——她只不过离开了短短的瞬间,然而对黑暗里的他而言却恍惚过去了百年。那样令人绝望的黑暗,几乎令人失去生存的勇气。!
“呵……”黑暗里,忽然听到了一声冷笑,“终于,都来了吗?”!
他总算是知道薛紫夜那样的脾气是从何而来了,当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。
“劫后余生的她独居幽谷,一直平静地生活,心如止水,将自己的一生如落雪一样无声埋葬。!
瞳终于站起,默然从残碑前转身,穿过了破败的村寨走向大道。。
““没用。”妙风冷笑:就算是有同伴掩护,可臂上的血定然让他在雪里无所遁形。。
“什么?墨魂剑?!”他一下子清醒了,伸手摸去,果然佩剑已经不在身边。霍展白变了脸色,用力摇了摇头,艰难地追忆自己最后和那个人击掌立下了什么样的誓言。。
笛声终于停止了,妙风静静地问:“前辈是想报仇吗?”!
“光。”。
““明介……明介……”她握住儿时伙伴的手,颤声道,“怎么,你被送去大光明宫了?”。
白石阵依然还在风雪里缓缓变幻,然而来谷口迎接他们的人里,却不见了那一袭紫衣。在廖青染带着侍女们打开白石阵的时候,看到她们鬓边的白花,霍展白只觉得心里一阵刺痛,几乎要当场落下泪来。。
“八剑中排行第六,汝南徐家的大公子:徐重华!!
薛紫夜微微笑了起来——已经不记得了?或许他认不出她的脸,但是她的眼睛,他应该还记得吧?。
蓝色的……蓝色的头发?!驿站差吏忽然觉得有点眼熟,这个人,不是在半个月前刚刚从乌里雅苏台路过,雇了马车向西去了的吗?。
““不!”她惊呼了一声,知道已经来不及逃回住所,便扭头奔入了另一侧的小路——慌不择路的她,没有认出那是通往修罗场的路。。
“什么?”霍展白一惊抬头,“瞳成了教王?你怎么知道?”……
霍展白吐了一口气,身子往后一靠,闭上了,仔细回忆昨夜和那个人的一场酣畅――然而后背忽然压到了什么坚硬冰冷的东西。抬手抽出一看,却是一枚玄铁铸造的令牌,上面圣火升腾。
——五明子里仅剩的妙空使,却居然勾结中原武林,把人马引入了大光明宫!
重新戴上青铜面具,便又恢复到了妙空使的身份。。
妙风大吃一惊:教王濒死的最后一击,一定是将她打成重伤了吧?。
“瞳剧烈地颤了一下,抬起头来盯着教王。然而,那双平日变幻万方的清澈双瞳已然失去了光泽,只笼罩着一层可怖的血色。。
““很可怕吧?”教王背对着她,低低笑了一声,“知道吗?我也是修罗场出来的。”。
“……”薛紫夜万万没料到他这样回答,倒是愣住了,半晌嗤然冷笑,“原来,你真是个疯子!”!
“如今,前任魔宫的妙风使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,静静地坐在她昔日坐过的地方,一任蝴蝶落满了肩头,翻看书卷,侃侃而谈,平静而自持——然而越是如此,霍展白越不能想象这个人心里究竟埋藏了多深的哀痛。……”
“最终,她醉了,不再说话。而他也不胜酒力地沉沉睡去。。
长长叹了口气,他转身望着窗内,廖青染正在离去前最后一次为沉睡的女子看诊——萦绕的醍醐香中,那张苍白憔悴的脸上此刻出现了难得的片刻宁静,恢复了平日的清丽脱俗。。
“夏浅羽他们的伤,何时能恢复?”沉默中,他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。!
“真是大好天气啊!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