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。”然而晨凫的眼里却没有恐惧，唇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，“风，我不明白，为什么像你这样的人，却甘愿做教王的狗？”

    妙风看了她许久，缓缓躬身：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他在说什么？瞳公子？。

    “霍公子，请去冬之园安歇。”耳边忽然听到了熟悉的语声，侧过头看，却是霜红。。

    “那个转身而去的影子，在毫不留情的诀别时刻，给他的整个余生烙上了一道不可泯灭的印迹。！”

    然而，夏之园却不见人。。

    眼神越发因为憎恶而炽热。他并不急着一次杀死这个宿敌，而只是缓缓地、一步步地逼近，长剑几次在霍展白手足上掠过，留下数道深浅不一的伤口。！

    第二日夜里，连夜快马加鞭的两人已然抵达清波门。

    妙风默然低下了头，不敢和她的眼光对视。

    “忍一下。”在身上的伤口都上好药后，薛紫夜的手移到了他的头部，一寸寸地按过眉弓和太阳穴，忽然间手腕一翻，指间雪亮的光一闪，四枚银针瞬间就从两侧深深刺入了颅脑！。

    “雅弥！”薛紫夜脱口惊呼，心胆欲裂地向他踉跄奔去。。

    “一睁开眼，所有的幻象都消失了。！

    “那你要我们怎么办？”他喃喃苦笑，“自古正邪不两立。”。

    旋“妙水的话，终究也不可相信。”薛紫夜喃喃，从怀里拿出一支香，点燃，绕着囚笼走了一圈，让烟气萦绕在瞳身周，最后将香插在瞳身前的地面，此刻香还有三寸左右长，发出奇特的淡紫色烟雾。等一切都布置好，她才直起了身，另外拿出一颗药，“吃下去。”。

    “他曾经是一个锦衣玉食的王族公子，却遭遇到了国破家亡的剧变。他遇到了教王，成了一柄没有感情的杀人利剑。然后，他又遇到了那个将他唤醒的人，重新获得了自我。！

    骏马已然累得倒在地上口吐白沫，他跳下马，反手一剑结束了它的痛苦。驻足山下，望着那层叠的宫殿，不做声地吸了一口气，将手握紧——那一颗暗红色的龙血珠，在他手心里无声无息地化为齑粉。！

    他被扔到了一边，疼得无法动弹，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马贼涌向了王姐，只是一鞭就击落了她的短刀，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拖上了马背，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“不同的是，这一次霍展白默默陪在她的身边，撑着伞为她挡住风雪。！

    那样寥寥几行字，看得霜红笑了起来。。

    “那一瞬间，他只觉得无穷无尽的绝望。。

    “听着，马上把龙血珠还给我！否则……否则我……会让你慢慢地死。”。

    “就在那时候，你第一次用瞳术杀了人。”！

    她提着灯一直往前走，穿过了夏之园去往湖心。妙风安静地跟在她身后，脚步轻得仿佛不存在。。

    “假的……假的……这一切都是假的！他不过是坠入了另一个类似瞳术的幻境里！。

    “霍七，你还真是重情义。”徐重华讽刺地笑，眼神复杂，“对秋水音如此，对兄弟也是如此——这样活着，不觉得累吗？”不等对方反驳，他举起了手里的剑，“手里没了剑，一身武艺也废了大半吧？今天，也是我报昔年之仇的时候了！”。

    ““你……”哑穴没有被封住，但是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，脸色惨白。！

    他抱着尸体转身，看到这个破败的村落，忽然间眼神深处有一道光亮了一下。。

    那是楼兰的《折柳》，流传于西域甚广。那样熟悉的曲子……埋藏在记忆里快二十年了吧？。

    “他甚至很少再回忆起以前的种种，静如止水的枯寂。。

    “我会替她杀掉现任回鹘王，帮她的家族夺回大权。”瞳冷冷地说着。……

    “别把我和卫风行那个老男人比。”夏浅羽嗤之以鼻，“我还年轻英俊呢。”

    “走了也好。”望着他消失的背影，妙空却微微笑了起来，声音低诡，“免得你我都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。”妙风欣喜地笑，心里一松，忽然便觉得伤口的剧痛再也不能忍受，低低呻吟一声，手捂腹部踉跄跪倒在地，血从指间慢慢沁出。。

    素衣女子微微一怔，一支紫玉簪便连着信递到了她面前。。

    “六道轮回，众生之中，唯人最苦。。

    “疾行一日一夜，他也觉得有些饥饿，便撩起帘子准备进入马车拿一些食物。。

    听得这样的逐客令，妙水却没有动，低了头，忽地一笑：“薛谷主早早休息，是为了养足精神明日好为教王看诊吗？”！

    “走到门口的人，忽地真的回过身来，迟疑着。……”

    ““那你又为什么做瞳的狗。”妙风根本无动于衷，“彼此都无须明白。”。

    帘子一卷起，外面的风雪急扑而入，令薛紫夜的呼吸为之一窒！。

    他的脸色忽然苍白——！

    霍展白一眼看到剑柄上雕刻着的火焰形状：火分五焰，第一焰尤长——魔宫五明子分别为“风、火、水、空、力”，其中首座便是妙风使。他默默点了点头—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