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你不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……”落在脸上的热泪仿佛火一样灼穿了心,瞳喃喃道,“我并不值得你救。”
笛声终于停止了,妙风静静地问:“前辈是想报仇吗?”
“霍展白,我希望你能幸福。”。
霍展白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:“你……是来求和的吗?”。
“而十五岁起,他就单恋同门师妹秋水音,十几年来一往情深,然而秋水音却嫁给了鼎剑阁八大名剑的另一位:汝南徐家的徐重华。他是至情至性之人,虽然伤心欲绝,却依然对她予取予求,甚至为她而辞去了鼎剑阁主的位置,不肯与她的夫婿争夺。!”
“怕是不够,”宁婆婆看着她的气色,皱眉,“这一次非同小可。”。
“如果我拒绝呢?”药师谷眼里有了怒意。!
飘飞的帷幔中,蓝衣女子狐一样的眼里闪着快意的光,看着目眦欲裂的老人,“是啊……是我!薛紫夜不过是引开你注意力的幌子而已——你这种妖怪一样的人,光用金针刺入,又怎么管用呢?除非拿着涂了龙血之毒的剑,才能钉死你啊!”
雪鹞眼里露出担忧的表情,忽然间跳到了桌子上,叼起了一管毛笔,回头看着霜红。
地上已然横七竖八倒了一地马尸,开膛破肚,惨不忍睹。。
而每个月的十五,他都会从秣陵鼎剑阁赶往临安九曜山庄看望秋水音。。
““一天之前,沫儿慢慢在我怀里断了最后一口气……为什么,你来得那么晚!”!
“但凭谷主吩咐。”妙风躬身,足尖一点随即消失。。
旋瞳终于站起,默然从残碑前转身,穿过了破败的村寨走向大道。。
“无数的往事如同眼前纷飞的乱雪一样,一片一片地浮现:雪怀、明介、雅弥姐弟、青染师傅、宁麽麽和谷里的姐妹们……那些爱过她也被她所爱的人们。!
“我将像薛谷主一样,竭尽全力保住你们两位地性命。”!
仿佛一支利箭洞穿了身体,妙水的笑声陡然中断,默然凝视着紫衣女子,眼神肃杀。
“只是睡了一觉,昨天夜里那一场对话仿佛就成了梦寐。!
又一次听到那个名字,霍展白忽然觉得心里有无穷无尽的烦躁,蓦然将手一松,把她扔下地,怒斥:“真愚蠢!他早已死了!你怎么还不醒悟?他十二年前就死了,你却还在做梦!你不把他埋了,就永远不能醒过来——”。
“没有现身,更没有参与,仿佛只是一个局外人。。
“妙风使,你又是站在哪一边呢?”霍展白微微而笑,似不经意地问。。
“……”妙风在这样的话语之下震了一震,随即低声:“是。”!
“不用了,”薛紫夜却微笑起来,推开她的手,“我中了七星海棠的毒。”。
“卫风行抱着孩子唯唯诺诺,不敢分解一句。。
瞳摇了摇头,然而心里却有些诧异于这个女人敏锐的直觉。。
“仿佛被人抽了一鞭子,狂怒的人忽然间安静下来,似是听不懂她的话,怔怔望向她。!
“哎呀!”周围的旅客发出了一声惊呼,齐齐退开了一步。。
是,她说过,独饮伤身。原来,这坛醇酒,竟是用来浇两人之愁的。。
“于是,就这样静静地对饮着,你一觞,我一盏,没有语言,没有计较,甚至没有交换过一个眼神。鼎剑阁新任地阁主喝大光明宫的年轻教王就这样对坐着,默然地将那一坛她留给他们最后地纪念,一分分地饮尽。。
一个人坐在黑暗里,瞳的眼睛又缓缓合起。……
第二日,云开雪霁,是昆仑绝顶上难得一见的晴天。
妙水施施然点头:“大光明宫做这种事,向来不算少。”
“三年啊……”霍展白喃喃自语,“看来这几年,不休战也不行呢。”。
他吃了一惊,难道这个女人异想天开,要执意令他留在这里?身上血封尚未开,如果她起了这个念头,可是万万不妙。。
“将手里的药丸扔出去,雪鹞一个飞扑叼住,衔回来给他,咕咕地得意。。
“每一个月,他都会来到九曜山庄,白衣长剑,隔着屏风长身而坐,倾身向前,客气地询问她身体的近况,生活上还有什么需要。那个女子端坐在屏风后,同样客气地回答着,保持着一贯地矜持和骄傲。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从雪中醒来,只觉得身体里每一分都在疼痛。那种痛几乎是无可言表的,一寸一寸地钻入骨髓,让她几乎忍不住要呼号出声。!
““不用顾虑,”南宫老阁主还以为他有意推脱,板起了脸,“有我出面,谁还敢说闲话?”……”
““呵。”然而晨凫的眼里却没有恐惧,唇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,“风,我不明白,为什么像你这样的人,却甘愿做教王的狗?”。
“你们原来认识?”廖青染看着两人大眼瞪小眼,有些诧异,然而顾不上多说,横了卫风行一眼,“还愣着干吗?快去给阿宝换尿布!你想我们儿子哭死啊?”。
雪鹞,雪鹞!他在内心呼唤着。都出去那么久了,怎么还不回来?!
在一个破败的驿站旁,薛紫夜示意妙风停下了车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