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迅速地搜了一遍，绿儿气馁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仿佛才发现自己说得太多，妙风停住了口，歉意地看着薛紫夜：“多谢好意。”

    “你总是来晚。”那个声音冷冷地说着，冷静中蕴涵着深深的疯狂，“哈……你是来看沫儿怎么死的吗？还是——来看我怎么死的？”。

    那么，在刺杀之后，她又去了哪里？第二日他们没在大光明宫里看到她的踪迹，她又是怎样离开大光明宫的？。

    “夏日漫长，冬夜凄凉。等百年之后，再回来伴你长眠。！”

    “啊。”雪地上的人发出了短促的低呼，身体忽然间委顿，再也无声。。

    “我会替她杀掉现任回鹘王，帮她的家族夺回大权。”瞳冷冷地说着。！

    他不能再回到那个白雪皑皑的山谷里，留在了九曜山下的小院里，无论是否心甘情愿——如此的一往情深百折不回，大约又会成为日后江湖中众口相传的美谈吧？

    “算我慈悲，不让你多受苦了，”一路追来的飞翩显然也是有伤在身，握剑的手有些发抖，气息甫平，“割下你的头，回去向瞳复命！”

    “如果可以选择，我宁可像你一样终老于药王谷――”霍展白长长吐出胸中的气息，殊无半点喜悦，“但除非像你这样彻底地死过一次，才能重新随心所欲地生活吧？我可不行。”。

    “那么，点起来吧。”教王伸出手，取过那一粒药丸吞下，示意妙风燃香。。

    “如同他一直无声地存在，他也如同一片雪花那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。！

    “谷主错了，”妙风微笑着摇头，“若对决，我未必是瞳的对手。”。

    旋“走吧。”她咳嗽得越发剧烈了，感觉冰冷的空气要把肺腑冻结，“快回去。”。

    “他抱着尸体转身，看到这个破败的村落，忽然间眼神深处有一道光亮了一下。！

    “喂，你没事吧？”她却虚弱地反问，手指从他肩上绕过，碰到了他背上的伤口，“很深的伤……得快点包扎……刚才你根本没防御啊。难道真的想舍命保住我？”！

    那些冰壁相互折射和映照，幻化出了上百个影子，而每一个影子的双眼都在一瞬间发出凌厉无比的光——那样的终极瞳术，在经过冰壁的反射后增强了百倍，交织成网，成为让人避无可避的圈套！

    “一只白鸟飞过了紫禁城上空，在风中发出一声尖厉的呼啸，脚上系着一方紫色的手帕。！

    然而，在那个下着雪的夜晚，他猝不及防得梦想的一切，却又很快地失去。只留记忆中依稀的暖意，温暖着漫长寂寞的余生。。

    “是的，他一生的杀戮因她而起，那么，也应该因她而结束。。

    他一个人承受这种记忆已然足够，何苦再多一个人受折磨？。

    一个苍老的妇人拿着云帚，在阶下打扫，忽地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！

    就这样生生纠缠一世。。

    ““婊子也比狗强。”妙水冷笑着松开了他的头发，恶毒地讥诮。。

    风雪刀剑一样割面而来，将他心底残留的那一点软弱清洗。。

    “同一刹那，教王身侧的妙风已然惊觉，闪电般迅捷地出手，想也不想便一掌击向薛紫夜，想把这个谋刺者立毙于掌下！！

    这哪是当年那个风流倜傥、迷倒无数江湖女子的卫五公子？分明是河东狮威吓下的一只绵羊。霍展白在一旁只看得好笑，却不敢开口。。

    身侧獒犬的尸体狼藉一地，只余下一条还趴在远处做出警惕的姿势。教王蹙起两道花白长眉，用金杖拨动着昏迷中的人，喃喃着：“瞳，你杀了我那么多宝贝獒犬，还送掉了明力的命……那么，在毒发之前，你就暂时来充任我的狗吧！”。

    “他尚自说不出话，眼珠却下意识地随着她的手转了一下。。

    那一瞬间，多年前的恐惧再度袭来，她脱口惊叫起来，闭上了眼睛。……

    一个动荡不安的时代终于过去。

    明白自己碰了壁，霍展白无奈地叹了口气，闷声喝了几杯，只好转了一个话题：“你没有出过谷吧？等我了了手头这件事，带你去中原开开眼界，免得你老是怀疑我的实力。”

    一直推脱着的人大吃一惊：“什么？”。

    霍展白听得最后一句，颓然地将酒放下，失神地抬头凝望着凋零的白梅。。

    ““救了教王，只怕对不起当年惨死的摩迦全族吧？”。

    “他也不自觉地抬起头来，刹那间，连呼吸也为之一窒——。

    醒来的时候已经置身于马车内，车在缓缓晃动，碾过积雪继续向前。！

    ““要回信吗？”霜红怔了一怔。……”

    “夏浅羽放下烛台，蹙眉道：“那药，今年总该配好了吧？”。

    ――大醉和大笑之后，他却清楚地知道今夕已是曲终人散。。

    妙水哧地一笑，提起了剑对准了他的心口：“这个啊，得看我高不高兴。”！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他没有辩解半句，只是吐出三个字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