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咕？”雪鹞仿佛听懂了她的话，用喙子将脚上的那方布巾啄下来，叼了过去。

    瞳术！听得那两个字，他浑身猛然一震，眼神雪亮。。

    所有侍女都仰慕地望着她：是谷主用了什么秘法，才在瞬间制伏了这条毒蛇吧？然而薛紫夜的脸色却也是惨白，全身微微发抖。。

    “瞳术？这……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瞳术？！！”

    夏之园里，绿荫依旧葱茏，夜光蝶飞舞如流星。。

    “三年啊……”霍展白喃喃自语，“看来这几年，不休战也不行呢。”！

    他坐在黑暗的最深处，重新闭上了眼睛，将心神凝聚在双目之间。

    同时叫出这个名字的，却还有妙水。

    他侧头，拈起了一只肩上的夜光蝶，微笑道：“只不过我不像他执掌修罗场，要随时随地准备和人拔剑拼命——除非有人威胁到教王，否则……”他动了动手指，夜光蝶翩翩飞上了枝头：“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杀意。”。

    她缓缓站了起来，伫立在冰上，许久许久，开口低声道：“明日走之前，帮我把雪怀也带走吧。”。

    “白日放歌须纵酒，青春做伴好还乡。！

    “哈……哈……”满面是血的老人笑了起来，踉跄着退入了玉座，靠着喘息，望着委顿在地的三个人，“你们好！二十几年了，我那样养你教你，到了最后，一个个……都想我死吧？”。

    旋薛紫夜扯着嘴角笑了一下，眼睛里却殊无笑意——如果……如果让他知道，八年前那一张荟萃了天下奇珍异宝的药方，原来只是一个骗局，他又会怎样呢？。

    “大雪里有白鸟逆风而上，脚上系着的一方布巾在风雪里猎猎飞扬。！

    霍展白抬起头，看到了一头冰蓝色的长发，失声道：“妙风？”！

    兔起鹘落在眨眼之间，即便是妙风这样的人都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。妙风倒在雪地上，匪夷所思地看着怀里悄然睁开眼睛的女子。

    “永不相逢！！

    他出嫁已然有十数载，韶华渐老。昔日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也已到了而立之年，成了中原武林的霸主，无数江湖儿女憧憬仰慕的对象。。

    “那曲子散入茏葱的碧色中，幽深而悲伤。。

    “金针？”霍展白一惊，“他……被金针封过脑？”。

    “看到了吗？这就是瞳！”！

    看他的眼睛？鼎剑阁诸人心里都是齐齐一惊：瞳术！。

    ““咔嚓！”在倒入雪地的刹那，他脸上覆盖的面具裂开了。。

    “很可怕吧？”教王背对着她，低低笑了一声，“知道吗？我也是修罗场出来的。”。

    “她踉跄地朝着居所奔跑，听到背后有追上来的脚步声。！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哑穴没有被封住，但是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，脸色惨白。。

    然而那双睁开的眼睛里，却没有任何神采，充斥了血红色的雾，已然将瞳仁全部遮住！醒来的人显然立刻明白了自己目下的境况，带着凌厉的表情在黑暗中四顾，哑声：“妙水？”。

    “晚来天欲雪，何处是归途？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惊讶一贯只有女弟子的药王谷竟收了一个男子，然而，廖谷主只是凝望着那些停栖在新弟子肩上的夜光蝶，淡淡地回答了一句：“雅弥有赤子之心。”……

    果然，那一声惊呼是关键性的提醒，让随后赶到的霍展白和卫风行及时停住了脚步。两人站在门外，警惕地往声音传来处看去，齐齐失声惊呼！

    他接二连三地削断了同僚们的手筋，举止利落，毫不犹豫——立下了这样的大功，又没了可以和他一争长短的强劲对手，这个鼎剑阁、这个中原武林，才算是落入了囊中。

    薛紫夜默默伸出了手，将他紧紧环抱。。

    “不好！”妙水脸色陡然一变，“他要毁了这个乐园！”。

    “她一叠声地厉声反问，却似乎根本不想听到他的回答，而只是在说服自己。。

    ““在你们谷主没有回来之前，还是这样比较安全。”霍展白解释道。。

    “——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像十几年前一样，被一直关在黑暗里。”！

    “薛紫夜并不答应，只是吩咐绿儿离去。……”

    ““是的。”廖青染手指点过桌面上的东西，“这几味药均为绝世奇葩，药性极烈，又各不相融，根本不可能相辅相成配成一方——紫夜当年抵不过你的苦苦哀求，怕你一时绝望，才故意开了这个‘不可能’的方子。”。

    他缓缓跪倒在冰上，大口地喘息着，眼眸渐渐转为暗色。。

    “呵……是的，我想起来了。”霍展白终于点了点头，眼睛深处掠过一丝冷光。！

    瞳惊骇地望着冰下那张脸，身子渐渐发抖，忽然间他再也无法支持，手里的银刀落在冰上，双手抱头发出痛苦凄厉的叫喊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