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墨魂剑?!”他一下子清醒了,伸手摸去,果然佩剑已经不在身边。霍展白变了脸色,用力摇了摇头,艰难地追忆自己最后和那个人击掌立下了什么样的誓言。
“而我……而我非常抱歉——我没能保住薛谷主的性命。”
那样熟悉的氛围,是八年来不停止的奔波和搏杀里,唯一可以停靠的港湾。。
然而在这样的时候,雅弥却悄然退去,只留下两人独自相对。。
“霍展白吐了一口气,身子往后一靠,闭上了,仔细回忆昨夜和那个人的一场酣畅――然而后背忽然压到了什么坚硬冰冷的东西。抬手抽出一看,却是一枚玄铁铸造的令牌,上面圣火升腾。!”
然而,在岁月的洪流和宿命的变迁里,他却最终无法坚持到最后。。
在他错身而过的刹那,薛紫夜隐约有一种怪异的感觉,却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。!
怎么可以这样……怎么可以这样?!
过了很久,在天亮的时候,他终于清醒了。
瞳想紧闭双眼,却发现头部穴道被封后,连眼睛都已然无法闭合。。
他的脸色忽然苍白——。
“他的声音疲惫而嘶哑:“大路朝天,各走一边。”!
死了?!瞳默然立于阶下,单膝跪地等待宣入。。
旋“嚓!”那一剑刺向眉心,霍展白闪避不及,只能抬手硬生生去接。。
““喂,你没事吧?”她却虚弱地反问,手指从他肩上绕过,碰到了他背上的伤口,“很深的伤……得快点包扎……刚才你根本没防御啊。难道真的想舍命保住我?”!
“风行,”他对身侧的同僚低唤,“你有没有发现,一路上我们都没有遇到修罗场的人?”!
“夜里很冷,”身后的声音宁静温和,“薛谷主,小心身体。”
“他脸上始终没有表情——自从失去了那一张微笑的面具后,这个人便成了一片空白。!
他垂下眼睛,掩饰着里面的冷笑,引着薛紫夜来到夏之园。。
““放开他,”忽然间,有一个声音静静地响起来了,“我是医生。”。
她握剑坐在玉座上,忽地抿嘴一笑:“妙风使,你存在的意义,不就是保护教王吗?如今教王死了,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。”。
他曾经是一个锦衣玉食的王族公子,却遭遇到了国破家亡的剧变。他遇到了教王,成了一柄没有感情的杀人利剑。然后,他又遇到了那个将他唤醒的人,重新获得了自我。!
然而,她却终究还是死在了他面前。。
““哧啦——”薛紫夜忽然看到跑在前面的马凭空裂开成了两半!。
“不必了。”妙风忽然蹙起了眉头,烫着一样往后一退,忽地抬起头,看定了她——。
“他看到白梅下微微隆起一个土垒,俯身拍开封土,果然看到了一瓮酒。!
她的气息丝丝缕缕吹到了流血的肌肤上,昏迷的人渐渐醒转。。
他微微一震,回头正对上廖青染若有深意的眼睛:“因为你,我那个傻徒儿最终放弃了那个不切合实际的幻想。她在那个梦里,沉浸得太久。如今执念已破,一切,也都可以重新开始了。”。
““……”她无声而急促地呼吸,眼前渐渐空白,忽然慢慢浮现出一个温暖的笑靥——。
“光。”……
“小姐,早就备好了!”绿儿笑吟吟地牵着一匹马从花丛中转出来。
片刻后,另外一曲又响起。
穿越了十二年,那一夜的风雪急卷而来,带着浓重的血腥味,将他的最后一丝勇气击溃。。
难道,这就是传说中的“末世”?。
“忽然间,仿佛体内一阵暖流畅通无阻地席卷而来——那股暖流从后心灵台穴冲入,流转全身,然后通过掌心重新注入了妙风的体内,循环往复,两人仿佛成了一个整体。。
“那个病人昨天折腾了一夜,不停地抱着脑袋厉呼,听得她们都以为他会立刻死掉,一大早慌忙跑过来想问问小姐,结果就看到了这样尴尬的一幕。。
南宫老阁主是他的恩人,多年来一直照顾提携有加,作为一个具有相应能力的后辈,他实在是不应该也不忍心拒绝一个老人这样的请求。然而……!
“提到药师谷,霍展白眼里就忍不住有了笑意:“是,薛谷主医术绝顶,定能手到病除。”……”
““对不起。”他没有辩解半句,只是吐出三个字。。
而且,他也是一个能孚众的人。无论多凶狠的病人,一到了他手上便也安分听话起来。。
霍展白长长舒了一口气,颓然落回了被褥中。!
原来,即便是生命里最深切的感情,也终究抵不过时间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