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水笑了笑,便过去了。
这样相处的每一刻都是极其珍贵的——
“我知道你的心事,你是怕当了阁主后再照顾秋夫人,会被江湖人议论吧?”似乎明白他的忧虑,南宫老阁主开口,“其实你们的事我早已知道,但当年的情况……唉。如今徐重华也算是伏诛了,不如我来做个大媒,把这段多年情债了结了吧!”。
而这个人,居然在八年内走遍天下,一样一样都拿到手了。。
““好!好!好!”他重重拍着玉座的扶手,仰天大笑起来,“那么,如你们所愿!”!”
这样强悍的女人——怎么看,也不像是红颜薄命的主儿啊!。
“都说七星海棠无药可解,果然是错的。”薛紫夜欢喜地笑了起来,“二十年前,临夏师祖为此苦思一个月,呕心沥血而死——但,却也终于找到了解法。!
知道是妙水已然等得不耐,薛紫夜强自克制,站起身来:“我走了。”
他惊得连连后退,一屁股坐在了门外的地上,揉着自己的眼睛。
“……”霍展白踉跄倒退,颓然坐倒,全身冰冷。。
“难得你又活着回来,晚上好好聚一聚吧!”他捶了霍展白一拳,“我们几个人都快一年没碰面了。”。
““滚!等看清楚了,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死了——他的眼睛,根本是不能看的!!
那一夜的大屠杀历历浮现眼前——。
旋地上已然横七竖八倒了一地马尸,开膛破肚,惨不忍睹。。
““太晚了啊……你抓不住我了……”昏迷前,憔悴支离的女子抬起手,恶狠狠地掐着他肩上的伤口,“我让你来抓我……可是你没有!你来晚了……!
“啊!你、你是那个——”教王看着这个女人,渐渐恍然,“善蜜公主?”!
她没有回答,只是抬起手封住了他腹间断裂的血脉。
“他吃了一惊,难道这个女人异想天开,要执意令他留在这里?身上血封尚未开,如果她起了这个念头,可是万万不妙。!
夏之园里,绿荫依旧葱茏,夜光蝶飞舞如流星。。
“教王凝视着妙风苍白的脸,咬牙切齿:“是那个女人,破了你的沐春风之术?”。
“因为……那时候徐重华他也想入主鼎剑阁啊……秋水来求我,我就……”。
是,她说过,独饮伤身。原来,这坛醇酒,竟是用来浇两人之愁的。!
“呵呵呵……我的瞳,你回来了吗?”半晌,大殿里爆发出了洪亮的笑声,震动九霄,“快进来!”。
“抱着幼子的女人望着门外来访的白衣男子,流露出诧异之色:“公子找谁?我家相公出去了。”。
“知道。”黑夜里,那双妖诡的眼睛霍然焕发出光来,“各取所需,早点完事!”。
“不过,这也应该是最后一个了吧?!
他长长舒了一口气,负手看着冬之馆外的皑皑白雪。。
妙风怔住了,那样迅速的死亡显然超出了他的控制——是的!封喉,他居然忘记了每个修罗场的杀手,都在牙齿里藏有一粒“封喉”!。
“圣火令?那一瞬间,他只觉得头脑一清。。
“今日有客了吗?”他顿住了脚。……
她还在微弱地呼吸,神志清醒无比,放下了扣在机簧上的手,睁开眼狡黠地对着他一笑——他被这一笑惊住:方才……方才她的奄奄一息,难道只是假装出来的?她竟救了他!
然而,一切,终究还是这样擦身而过。
“是谁?”她咬着牙,一字字地问,一贯平和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愤怒的光,“是谁杀了他们?是谁灭了村子?是谁,把你变成了这个样子!”。
“我希望那个休战之约不仅仅只有,而是……在你我各自都还处于这个位置的时候,都能不再刀兵相见。不打了……真的不打了……你死我活……又何必?”。
“薛紫夜站在牢狱门口望着妙水片刻,忽然摊开了手:“给我钥匙。”。
““执掌修罗场的那个杀神吗?真可惜,刚才没看清楚他的模样……”。
——一样的野心勃勃,执著于建立功名和声望,想成为中原武林的第一人,为此不惜付出任何代价。!
“薛紫夜点了点头,将随身药囊打开,摊开一列的药盒——里面红白交错,异香扑鼻。她选定了其中两种:“这是补气益血的紫金生脉丹,教王可先服下,等一刻钟后药力发作便可施用金针。这一盒安息香,是凝神镇痛之药,请用香炉点起。”……”
“妙风不明白她的意思,只是微笑。。
“明介,明介,我也想让你好好地活着……”她的泪水扑簌簌地落在他脸上,哽咽着,“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——我不能让你被这样生生毁掉。”。
然而,曾经有过的温暖,何时才能重现?!
她不解地望着他:“从小被饲冰蚕之毒,还心甘情愿为他送命?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