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控制、被奴役的象征。
“那一夜……”她垂下了眼睛,话语里带着悲伤和仇恨。
他不能确信那一刻瞳是不是真的醉了,因为在将那个珍贵的信物推到面前时,那双脆弱的眼里又浮起了坚定冷酷的神色:那是深深的紫,危险而深不见底。。
“那么,我想知道,明介你会不会——”她平静地吐出最后几个字,“真的杀我?”。
“最终,他孤身返回中原,将徐重华的佩剑带回,作为遗物交给了秋水音。!”
纤细的腰身一扭,便坐上了那空出来的玉座,娇笑:“如今,这里归我了!”。
多么可笑的事情――新任的鼎剑阁阁主居然和魔宫的新任教王在药王谷把盏密谈,倾心吐胆如生死之交!!
有宫中教众都噤若寒蝉,抬首看到了绝顶上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搏杀。
霍展白望着空无一物的水面,忽然间心里一片平静,那些煎熬着他的痛苦火焰都熄灭了,他不再嫉狠那个最后一刻守护在她身边的人,也不再为自己的生生错过而痛苦――因为到了最后,她只属于那一片冰冷的大地。
“当然不是!唉……”百口莫辩,霍展白只好苦笑摆手,“继任之事我答应就是——但此事还是先不要提了。等秋水病好了再说吧。”。
有些不安:她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情,却不肯说出来。。
““明介!”她终于抬起头,看到了那个人的脸,失声惊呼。!
“等回来再一起喝酒!”当初离开时,他对她挥手,大笑。“一定赢你!”。
旋“明介,你终于都想起来了吗?”薛紫夜低语,“你知道我是谁了吗?”。
“他……是因为返回昆仑山后谋逆不成,才会落到了如今的境地?!
霍展白饶有深意的看着他,却是沉默。!
“是的。”他忽地微微笑了,“雅弥的确早就死了。我是骗你的。”
““和我一起死吧!我的孩子们!”教王将手放在机簧上大笑起来,笑到一半声音便戛然而止。!
她怔了怔,终于手一松,打开了门,喃喃道:“哦,八年了……终于是来了吗?”。
“他的眼睛里却闪过了某种哀伤的表情,转头看着霍展白:“你是她最好的朋友,瞳是她的弟弟,如今你们却成了誓不两立的敌人――她若泉下有知,不知多难过。”。
那之后,又是多少年呢?。
妙风默默颔首,看着她提灯转身,朝着夏之园走去——她的脚步那样轻盈,不惊起一片雪花,仿佛寒夜里的幽灵。这个湖里,藏着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吧?!
“这……”霍展白有些意外地站起身来,刹那间竟有些茫然。。
“他终于无法忍受,一拳击在身侧的冰冷石地上,全身微微发抖。。
“还……还好。”薛紫夜抚摩着咽喉上的割伤,轻声道。她有些敬畏地看着妙风手上的剑——因为注满了内息,这把普通的青钢剑上涌动着红色的光,仿佛火焰一路燃烧。那是烈烈的地狱之火。。
“最后的一句话已然是嘶喊,他面色苍白地冲过来,仿佛想一把扼住老人的咽喉。南宫老阁主一惊,闪电般点足后掠,同时将茶盏往前一掷,划出一道曲线,正中撞到了对方的曲池穴。!
那一战七剑里损失大半人手,各门派实力削弱,中原武林激烈的纷争也暂时缓和了下来。仿如激流冲过最崎岖艰险的一段,终于渐渐趋于平缓。。
“有其主人必有其鸟嘛。”霍展白趁机自夸一句。。
““奇怪……”妙水有些难以理解地侧过头去,拍了拍獒犬的头,低语,“她不怕死,是不是?”。
“从今天开始,徐沫的病,转由我负责。”……
然而,即便是在最后的一刻,眼前依然只得一个模糊的身影。
一路向南,飞向那座水云疏柳的城市。
“什么?墨魂剑?!”他一下子清醒了,伸手摸去,果然佩剑已经不在身边。霍展白变了脸色,用力摇了摇头,艰难地追忆自己最后和那个人击掌立下了什么样的誓言。。
他没有把话说完,因为看到紫衣女子已经抬起了手,直指门外,眼神冷酷。。
“她的眼睛是宁静的,纯正的黑和纯粹的白,宛如北方的白山和黑水。。
“柳非非是聪明的,明知不可得,所以坦然放开了手——而他自己呢?其实,在雪夜醒来的刹那,他其实已经放开了心里那一根曾以为永生不放的线吧?。
灭族那一夜……灭族那一夜……!
““你以为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?”霍展白却怒了,这个女人实在太不知好歹,“宁婆婆说,这一次如果不是我及时用惊神指强行为你推血过宫,可能不等施救你就气绝了!现在还在这里说大话!”……”
“卫风行沉吟许久,终于还是直接发问:“你会娶她吧?”。
丧子之痛渐渐平复,她的癫狂症也已然痊愈,然而眼里的光却在一点点地黯淡下去。。
“也是!”妙火眼里腾地冒起了火光,捶了一拳,“目下教王走火入魔,妙风那厮又被派了出去,只有明力一人在宫。千载难逢的机会啊!”!
荆棘覆盖着藤葛,蔹草长满了山。我所爱的人埋葬在此处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