纤细的腰身一扭,便坐上了那空出来的玉座,娇笑:“如今,这里归我了!”
霍展白忍不住蹙起了眉,单膝跪在雪地上,不死心地俯身再一次翻查。
这个号称极乐天国的绝顶乐园里,充溢着浓浓的血腥味。落回玉座上的仙风道骨的教王,肩膀和右肋上已然见了血,正剧烈地喘息,看着一地的残骸。。
“风行,我就先和七公子去了。”廖青染翻身上马,细细叮咛,“此去时间不定,全看徐沫病情如何——快则三五天,慢则一两个月。你一个人在家,需多加小心——”温柔地叮嘱到这里,语气忽然一转:“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和夏浅羽去那种地方鬼混,仔细我打断你的腿!”。
““……”他将檀香插入墓碑前,冻得苍白的手指抬起,缓缓触摸冰冷的墓碑。那只手的食指上戴着一枚巨大的戒指,上面镶嵌着如火的红色宝石,在雪地中熠熠生辉。!”
她对着天空伸出手来,极力想去触摸那美丽绝伦的虚幻之光。。
妙风穿行在那碧绿色的垂柳中,沿途无数旅客惊讶地望着这个扶柩东去的白衣男子——不仅因为他有着奇特的长发,更因为有极其美妙的曲声从他手里的短笛中飞出。!
“嘎——嘎——”忽然间,半空传来鸟类的叫声。
因为他在恢复了常人的一切感情时,所有的一切却都已专首成空。
“是吗?那你可喝不过她,”廖青染将风帽掠向耳后,对他眨了眨眼睛,“喝酒,猜拳,都是我教给她的,她早青出于蓝胜于蓝了——知道吗?当年的风行,就是这样把他自己输给我的。”。
鼎剑阁的八剑里,以“玉树公子”卫风行和“白羽剑”夏浅羽两位最为风流。两个人从少年时就结伴一起联袂闯荡江湖,一路拔剑的同时,也留下不少风流韵事。。
““那你要我们怎么办?”他喃喃苦笑,“自古正邪不两立。”!
“谁要再进谷?”瞳却冷冷笑了,“我走了——”。
旋她变了脸色:金针封脑!。
““说不定是伏击得手?”老三徐庭揣测。!
“与其有空追我,倒不如去看看那女人是否还活着。”!
那一瞬,妙水霍然转身,手腕一转抓住了薛紫夜:“一起走!”
“贴身随从摇摇头:“属下不知——教王出关后一直居于大光明殿,便从未露面过。”!
“那你要我们怎么办?”他喃喃苦笑,“自古正邪不两立。”。
“他微微一惊,抬头看那个黑衣的年轻教王。。
然而一双柔软的手反而落在了他的眼睑上,剧烈地颤抖着,薛紫夜的声音开始发抖:“明介……你、你的眼睛,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?是那个教王——”。
“那么,快替她看看!”他来不及多想,急急转过身来,“替她看看!”!
然而,即便是在最后的一刻,眼前依然只得一个模糊的身影。。
“那是一个年轻男子,满面风尘,仿佛是长途跋涉而来,全身沾满了雪花,隐约可以看到他怀里抱着一个人,那个人深陷在厚厚的狐裘里,看不清面目,只有一只苍白的手无力垂落在外面。。
“这、这……”她倒吸了一口气。。
“她从瓶中慎重地倒出一粒朱红色的药丸,馥郁的香气登时充盈了整个室内。!
金杖,“她为什么知道瞳的本名?为什么你刚才要阻拦?你知道了什么?”。
薛紫夜猛然震了一下,脱口低呼出来——瞳?妙风说,是瞳指派的这些杀手?!。
“然而,命运的魔爪却不曾给他丝毫的机会,在容他喘上了一口气后,再度彻底将他击倒!。
瞳低低笑了起来:“那是龙血珠的药力。”……
然而,走不了三丈,他的眼神忽然凝聚了——
那一张苍白的脸已经变为可怖的青色,一只手用力抓着他的肩膀,另一只手探了出来,一直保持着张开的姿势,微微在空气里痉挛,似乎想要用尽全力抓住什么。
没有月亮的夜里,雪在无休止地飘落,模糊了那朝思暮想的容颜。。
——院墙外露出那棵烧焦的古木兰树,枝上居然孕了一粒粒芽苞!。
“他们当时只隔一线,却就这样咫尺天涯地擦身而过,永不相逢!。
“他们之间荡气回肠的故事一直在江湖中口耳相传,成为佳话。人人都说霍阁主不但是个英雄,更是个情种,都在叹息他的忠贞不渝,指责她的无情冷漠。她却只是冷笑――。
南宫老阁主松了一口气,拿起茶盏:“如此,我也可以早点去腰师谷看病了。”!
“他忽然一个踉跄,露出了痛苦的表情。……”
““教王,”身侧有下属远远鞠躬,恭声提醒,“听说最近将有一场百年难遇到的雪暴降临在漠河,还请教王及早起程回宫。”。
霍展白怔住,心里乍喜乍悲。。
她的声音尖厉而刻毒,然而妙风还是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那个坐在染血玉座上的美丽女子,眼里带着无法解释的神情,看得她浑身不自在。!
原来,真的是命中注定——。